而方珩羽看着面具下的另外一张脸,又想起顾盈辞一开始说的话,眼中浮现出一丝惊疑。
所以,宋副将他......
“翟钺身边搜罗了一些能人异士,而身为其中之一的你,易容之术与口技,以及模仿能力,都是一绝。”
“我说的没错吧,殷江?”
顾盈辞淡淡开口。
殷江面色骤变。
“你......你是故意的!”
故意做局,故意让他露出马脚,而所谓的战略图与新的布防图,也都是假的。
只不过是诱导他上钩的鱼饵罢了。
好一招引蛇出洞的戏码!
不愧是上将军,是他小瞧她了!
他去翟钺身边的时候比较迟,之前只听说过上将军,却从未真正交过手。
听着别人对她的吹嘘,他不屑一顾。
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再厉害又能有多厉害,不过是无能之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这次对上她,他心里其实是很兴奋的,想让她栽在自己手里,却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自己早已经被人识破。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殷江猛地挣脱押着自己的两名士兵,积聚着内力的手掌就那样猛地向顾盈辞冲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横空出世,握住了殷江的手腕。
修长白皙的手看似养尊处优,实则强大不已,硬生生将那充满力量的掌心钳制的死死地。
众人惊讶,顺着那只手望向面如冠玉,气质温润的宋砚书。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般翩翩公子,竟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殷江疼的龇牙咧嘴,只觉得自己手腕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而宋砚书却因为他要伤害顾盈辞,脸色异常冷峻。
殷江见此,忍着痛,咬牙换了一只手掌袭向宋砚书,可手才刚刚抬起,就被宋砚书一脚踹飞在地。
顾盈辞站起身,一步一步的缓慢走了下去,看着捂着腹部眉头紧皱的殷江,语气威慑冷冽。
“你先是杀了宋副将,然后易容成他的样子获取冷老将军的信任,随后趁机将军中机密交到了你的主子手上。”
“然后,又当着众人的面,与翟钺演了一场宋副将被杀的戏码,接着再易容成许大山身边的数人杀掉他,伪装成他的样子,继续混在冷家军的高层中。”
说到这里,顾盈辞望向殷江,“本将说的可有错?”
殷江得意一笑,“自然是没错,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两位冷家军的得力干将已经死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对自己的人太过信任了,还是他们太蠢了!我只要伪装成他们伙伴中的任何一个,他们就信了!”
“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
“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大海双眼赤红,咬着牙,捏着拳头就冲了上去,这次众人都没有拦着,甚至一同上去拳打脚踢了一番。
等到差不多了,方珩羽才出声叫停了众人。
众副将虽然依旧气愤,但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情绪,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把他给本将拿下!”
顾盈辞厉声道。
一声令下,刚刚就跃跃欲试的几名副将立即冲了上去,将殷江死死按住。
“将军,如今奸细已然抓获,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方珩羽倒是并非同几个副将一样,单单担心奸细的事情,他担心的是整个瑄城,以及北境边界的安危。
敌军既然能将冷家军高层接二连三的迫害,那说明了他们对这场战争是蓄谋已久。
面对这样的手段,可见敌人已经到了不择手段想要取胜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