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鸯目光死死地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目光幽暗。
顾盈辞微微仰着头,唇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国事重要,其他的无所谓的。”
她并没有将谢文鸯放在眼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若是出问题了,那必定是其中一方的不喜欢另一方了,和外人想干不了多少。
毕竟,如果萧时桉有那个意向的话,她在与不在,第三者来与不来,两人依旧不会长久。
岂料,萧时桉扭头望着谢文鸯,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厌恶:“二皇子妃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罢了。”
“你以为你不说,我萧时桉就无法了吗?”
顾盈辞知道,萧时桉这是怒了。
萧时桉确实是怒了,他之所以如此厌恶谢文鸯,是因为她当初给顾盈辞下药。
他到如今都不敢想象,如果当初他的阿辞不懂药理,不会武功的话,将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谢文鸯长吸一口气,不情不愿道:“我可以说,但是我有一个请求,我希望陛下饶了我们谢家,毕竟我们参与的并不多。”
她最终还是没有丢弃家人。
“可以。”
萧时桉点了点头。
顾盈辞倒是没说什么,谢文鸯却激动不已。
她甚至在想,萧时桉对她,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只是碍于顾盈辞的面,不好表达的太明显。
“多谢陛下!”
她立即福身向萧时桉行了个礼,临起身之际,还对着顾盈辞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顾盈辞有些懵逼,饶她觉得自己还算聪明,也属实没明白刚刚谢文鸯的挑衅是什么意思。
神经病吧!
“来人!”
“主子。”
夜阑走了进来。
“将人带下去!”
夜阑看了一眼谢文鸯,低头抱拳:“是。”
“陛下,那......”
谢文渊有些着急,她想说要事她还没有说呢,怎么就让她下去了?
不料,萧时桉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抬手打断了她,并牵着顾盈辞的手往里间走去。
看着人就这样消失在了眼前,她也只好作罢,忧心忡忡地跟着夜阑出去。
“你打算如何处置谢家二房?”
里面,顾盈辞问萧时桉。
他微顿,随后面对着她站定,眼眸温和,望着她笑笑,“这个你就别操心了,这几日你也够忙的了,剩下的就都交给我吧。”
顾盈辞点点头,“也好。”
“对了,你是不是将惠德的尸体让人扔到大街上了。”
顾盈辞还是听江蓠说的,萧时桉让人将惠德做的那些事抖了出去,百姓们十分的气愤,对着他的尸体一顿鞭打。
顾盈辞问完,并没与发现萧时桉的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
“你怎么了?”
察觉到萧时桉的不对劲,顾盈辞疑惑询问。
“阿辞......”
萧时桉眼睫微颤,小心翼翼的问顾盈辞:“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残忍,人死了都不放过?”
顾盈辞听完,愣了一瞬,不由的笑出了声:“萧时桉,这不该是一个狼骑统帅该有的想法啊!”
萧时桉握紧顾盈辞的手,目光深深。
他没有说,是因为在乎,所以希望自己在顾盈辞的眼中,他时时刻刻都有好的印象。
“阿辞,萧时桉也有害怕的东西,那就是怕你不爱我了。”
他漆黑的眸色,一片炙热。
顾盈辞凝望着他,许久,才道:“萧时桉,你喜欢的顾盈辞,也不是什么心善的人啊!”
随后,她缓缓靠在萧时桉的胸口上,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将没有说出口的言语在心底默念了一边。
承你欢喜,余生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