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庸无比!”
“当初,姜靖安置我于死地,并洒了一堆的脏水在我身上,他固然可恶至极,但身为背后推手的你,同样罪不可恕!”
顾盈辞言辞犀利,不留一丝颜面给玄帝。
“一直到姜靖安死,我都以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手笔,可后来的种种告诉我,想要我死的,怎么会没有你呢?”
她瞧了一眼北堂军们,“你不就是想要我手上的北堂军,好以此来制衡萧时桉嘛!”
玄帝听着顾盈辞诉说的这些,坦然一笑,确实,她说的分毫不差。
他想着之前的种种,又不由的苦笑,如果他没有不信任北堂家,会不会此时,他也有一批坚实的忠臣。
拥护着他,爱戴着他,不会如现在这般,众叛亲离!忠诚的靠不住,靠得住的又没一个忠诚的。
“你说的没错,一切的一切,都是朕做的。”
“北堂家的死是朕,就连姜靖安的死也有朕的手笔,不然,你以为就凭季宴风那小子,真的能斗得过姜靖安那个老狐狸?”
玄帝毫无负担的承认了一切。
顾盈辞眉头紧皱,姜靖安的死,她属实是没有想到会有玄帝的手笔。
惠德看着众人都忘了他的存在,便悄悄的想要溜走。
只是刚转身,一把冰冷的利刃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萧时桉冷着眸子,问他:“想去哪儿?”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惠德赶紧跪地,不停地磕着头,忽然,他一顿,抬头望着萧时桉,语气谄媚:“不!应该是陛下!”
“陛下饶小的一命吧!陛下!”
萧时桉瞳孔微缩,想到之前被他杀害的女子和婴儿,挥下去的剑毫不犹豫。
惠德死不瞑目的斜身倒地,血流一地。
玄帝看着惠德死了,十分解恨的笑了一声,这个骗子,就该被千刀万剐,方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要不是因为他,他也不会命悬一线。
萧时桉看着玄帝的眼神,就知道事到如今了,他还在将所有的错误都怪罪在别人的身上,完全没有反思是因为自己的贪欲造成的。
玄帝抬眼,望着萧时桉的方向,看着他的站位,轻笑出声,看来,自己这个冷心冷清的好弟弟是真的爱上人家了啊。
别人或许没有发现,但他明显可以看出,萧时桉站着的位置很好的将顾盈辞护在了安全范围之内。
只要别人稍有动作,便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上前保护她。
玄帝想着自己的这一生,好似从未尝试过何为爱,何为情?
他涩然一笑,感觉喉咙处的鲜血越来越多。
他迎上萧时桉的眸子,笑道:“十九啊,朕输在你的手上,也不算亏!”
“朕这一生,都在嫉妒你,所有人都喜欢你,你的母妃疼你,父皇也独独对你才像一个父亲。”
玄帝想到自己的母妃,每次父皇去了张贵妃,也就是萧时桉的母妃那里,她就会发了疯一般的打骂自己。
说就是因为他不会讨自己父皇的欢心,所以他才不来他们宫里的。
每每,她都要同萧时桉与自己比较一番,说自己哪哪不好,哪哪不如萧时桉。
他讨厌自己和一个小屁孩做比较!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