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误会。”夏瑜一字一顿道,“增大人,这是一场革命!”
听到“革命”两个字,原本只是把夏瑜等人视为求财的贼人的增韫脸色霎时一白。
求财的贼人与革命党完全是不同的两伙人。
前者求财,后者要命。
近来临安乱流涌动,增韫自己没少做针对革命党的防备动作,甚至前些日子还以革命党的名义,把几个不老实的商人下了狱。
结果,这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革命党直接就杀到巡抚署来了?
更为离谱的是,陈仲平怎么成了革命党了?
增韫求助似地看向陈仲平。
陈仲平掩面躲到人群后面。
增韫终于绝望。
“你们……是革命党?!”
“如假包换!”
“乱党……乱党……临安乱党竟已嚣张至此?连……连陈……陈仲平都是乱党中人?本官当真是瞎了眼……竟……竟让一个乱党……”
陈仲平心中一慌,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张开嘴却又不知说什么。
在这种环境下,他自身都难保,又能说什么?
夏瑜平静地说出了自己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以满清朝廷的所作所为,这天下哪里没有革命党?”
听到夏瑜的话,陈仲平心中闪过两个字:完了。
这革命党的身份是彻底地洗不净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前去找那位巡抚署卫队长的王达安等人带着一个衣衫有些凌乱的中年男人匆匆地向厢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