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苏禾啊,明明……”姚文文凑上前来看了结果,心里有些忿忿不平,但又不忍心多说什么。在她看来,家庭情况不容乐观的苏禾的确是最佳人选,而且她也特别需要这笔补助。
还记得以前晚上聊天的时候,苏禾无意间提起过,她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正在上高中,他们的所有学费和生活费,都是父亲在老家的砖厂里用血肉之躯,一点一滴挣来的。
常年的高负荷劳动已经让父亲落得一身病疾,他却无论如何都要供养苏禾上完大学,所以苏禾就是想拿到这笔补助,虽然谈不上分担,但至少,也能为父亲减轻一些负担。
“沈老师亲自审核的,她的资料不符合要求,达不到申请条件……”沈沫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迈开步子,甩着绑得高高的马尾就走了。
看到苏禾眼神中难掩的失落,姚文文心中只剩了更多的不忿之意:“苏禾都不符合条件,那她又凭什么?我看八成就是她从中作梗!”
苏禾耸耸肩膀笑了一下,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没关系的,文文,这个申请不上,我还可以努力拿奖学金的。”
成小南有些钦佩地望向苏禾,突然想起,那天在办公楼前遇见沈沫时,她神情似乎特别慌乱,手里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商量了一下,她们决定先回寝室去拿来那些证据,等沈沫一忙完就向她反映。趁着乔余和徐礼不在,再拖下去等她们回来了,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四个女孩有说有笑地,没多久就走到了平时爬得气喘吁吁的八楼,成小南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咔地一声,一推开门,屋内的场景不禁让她目瞪口呆。
脸上写满了震惊,扭头确认一下门牌号,没有走错。
映入眼帘的,不是那个打扫布置得温馨整洁的寝室,而是一片杂乱不堪的“垃圾场”。
像被土匪洗劫了一遭似的,她们桌子上摆放的物品全都被弄得乱七八糟,床上的被子都被扯了好几个大洞,里面的棉絮四处散落。地上洒满了脏水,撕碎的纸屑,玻璃杯摔得四分五裂,碎片在灯光下闪着锋利的光……
“天呐,这是谁干的!”
“我们寝室进了贼吗?”
姚文文四处环顾,踮起脚尖走到床前,从桌子底下拉出她的银白色密码箱,摆到桌面上解了锁拉开拉链,见里面的电脑还完好无损,才抚着胸口松了口气。
听见姚文文劫后余生般说了一句,还好早上我留了个心眼,苏禾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一脸紧张地跑到自己床下,踩到垃圾纸屑也不管不顾,看到连枕头都被扯得七零八落,心瞬间凉了一半。
扒开枕头,翻起床垫,空落落的一片,果然,她放在床垫下的那五百块钱不见了!
苏禾的腿一下子就软了,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绝望,她打算下午就去存进银行卡的那五百块钱,可是她余下半个月的生活费。
成小南和田秋的东西大大小小也丢了一些,至少从目前来看,这挺像是一个入室盗窃的现场。但光天化日之下,除了监控,还有宿管大妈那双极其刁钻的眼睛,谁能有这个本事跑到女生寝室翻箱倒柜偷了东西,还不被发现?
突然,田秋一声惊呼,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那个她们放了所有证据的抽屉,居然硬生生被撬掉了锁,里边的东西不翼而飞。
而且抽屉底下还躺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一群婊子!
划破纸背的那个感叹号,似乎隐隐透着无尽恨意。
“除了乔余和徐礼,还会有谁!”
“肯定就是她们!”几人纷纷点头,环顾屋子一圈,遍地狼藉。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乔余和徐礼甩着手走到门口,看到寝室内的场景,只是象征性地惊讶一下,随后就恢复了平静,还装出怀疑的神色,倒打她们一耙。
“你们这是干什么,把寝室搞成这副样子,打老鼠啊?”
听乔余阴阳怪气地说完,徐礼还抬手捂住嘴,一边憋着笑,一边像模像样地瞪大眼睛,责怪的语气:“哇,要是我丢了什么东西,你们可逃不了干系!”
姚文文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抓起抽屉里的那张纸条,重重地摔在乔余脸上,咬牙切齿:“装什么装,你们才是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