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初衍眉心一跳,掀起眼皮瞄了阿宁一眼,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该不是哭了吧?
“你在哭吗?”
对方没有应他,应初衍忽然有种莫名的负罪感,他从地上爬起,走到阿宁身边,半蹲下来。
周围的藤蔓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都隐在黑暗里,如同捕猎的猛兽随时准备伺机行动。
“我刚刚话说重了吗?你怎么哭了。”
青年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此时整个人都显得很无措。
“别哭了。”
他不懂得安慰地话术,只能干巴巴让人别哭。
可阿宁还是没有理会他,抽泣声比方才大了些。
应初衍有些慌了,怎么还哭的更大声了呢?
“好吧,是我的不对,刚刚话是重了些,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加强修炼,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可以隐匿自己的身份之时,要出去也是行的。”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呆在这好好修炼撇去杂念,知道吗?”
“外面太危险,不让你出去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还哭啊?”
应初衍没辙了,他垂眸看着夹缝生长的绿植,轻声哄道:“……等能出去了,我带你去找你想见的人如何?”
“真的?”
女孩子浓重的鼻音传到他耳朵里,青年重重地点头。
“真的!”
阿宁猛地抬起花苞,瞧着面前略显狼狈却不失风度的青年,欣喜道:“真的吗?那你不要骗我,我可是很记仇的。”
看着她恢复过来应初衍松了口气:“只要你能化形了,我就履行承诺。”
“那你瞧着吧,我很快就会化形的。”
“我等着。”应初衍微微颔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难道只有等她化形之日才能出去?
“你受伤了。”阿宁伸出枝叶,嫩绿的叶子小心翼翼地凑近青年的胳膊。想必是先前被藤蔓弄出的伤。
“一点小伤,无碍。”应初衍起身,间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鲜血在衣袖上晕染出痕迹,他不甚在意,走到刚刚被罗刹鬼藤攻击的位置,将掉落的发带拾起,三两下给自己束起头发。
他抬起眸,一眼就看见面前的石壁陡然出现了几个字迹,他用手蹭了蹭,将上面的松动的泥石全部拨开,字迹全部浮现出来。
不过这些字迹很模糊,看起来有些年头,他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什么。
这边阿宁见人背对着她一动不动,手臂上的血还在流,她延展出枝叶勾住对方的手腕,有些担忧:“你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