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起来了?”
阿宁作为吸收天地灵气修炼的绿植,她身上的每一处根茎叶片都承载着浓郁灵力,先前凝出玉露的时候就已经损耗了不少,后又取了一片叶子下来,虽无实际性的缺损,但极大的消耗灵力倒是她精疲力竭,以至于这会儿看起来蔫巴巴的。
只是看到那个从地上爬起的男人才勉强打起精神朝人问话。
应初衍循声而视,可目光之中除了一片岩石什么也没有。他仔细观察着洞穴内的状况,除了顶部的出口,这下面就像封闭的密室,周围被岩石堵的严严实实,任凭一只飞虫也进不来。
这种地方如果想出去,那么只能……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定向洞穴顶端枝叶茂密的藤蔓丛,若是在受伤前他或许轻而易举地从顶上的出口自由出入。
可现在,以这样的身体状况,别说自由出入,能活下来就是最好的事。
“喂,没礼貌的家伙,我在跟你说话呢!”
阿宁有些生气,她的“养分”居然敢无视她!
要不消耗太多灵力,她肯定会给他点颜色瞧瞧!肯定会!
应初衍是被这道娇软的嗓音叫回神的,他低下头环顾四周一圈,最终将视线定在那株有点蔫巴的植物上。
先前还没注意到这株植物有何异样,这会儿居然泛起了荧光,想让人忽视都难。
他调整了下呼吸,慢慢朝那株植物走去,就在快到的时候他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限制着他的行动。
定睛一看,应初衍才发现两只脚被头顶上攀岩而下的藤蔓缠绕住,一左一右,似乎只要在往前走一步就会被扯成两半,当场身亡。
应初衍不敢动了,脸色更加苍白,他吸了口气,秉着呼吸悠悠蹲下,调整好状态才对耷拉着花骨朵的植物尽量温柔的说:“抱歉,我的脑袋大概是摔到了,所以反应有些迟钝,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听着对方这般恳挚示弱的话语,阿宁顿时熄了火。
她又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植物,“哼哼,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再说一遍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应初衍。”他回答。
“应初衍?”阿宁小声嘀咕着这个名字,耷拉的花苞不再泛光而是立挺了起来,这样看倒显得有几分精神了。
“我叫阿宁。”她道。
“阿宁,是个好名字。”应初衍看着不足半尺之近的绿植,露出一抹温和无害的笑容,“我的脚很疼,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些藤蔓离开吗?”
他在试探,试探她到底想做什么。
然而阿宁的举动却让他感到不知就里。
只见那株植物延伸出枝叶点了点缠绕在他脚上的藤蔓,而后那些藤蔓就像是活了过来,缓缓松开,最后沿着石壁退回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