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又不见了。
阿宁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找过去,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她很纳闷,这位神明大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凭空消失了,每回都不打声招呼的失踪然后又突然出现。
神出鬼没的,一点分寸都没有。
每当她问起的时候,淡静温和的神明要么笑而不语,要么就转移话题,反正就是不跟她说他去哪里了。
阿宁重重的叹了口气,视线投向梳妆台上的镜子里,发起了呆。
但她其实是在思考司衍每次消失前的征兆,可思来想去,好像也并没有特别之处,因为每次的消失毫无规律可言,倒像是临时起意。
思忖间,阿宁的左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右手腕间的那根红绳,红绳在她的触碰下泛起微弱的光芒,瞬息即逝,仿佛与纤白的皮肤融为一体。
她注意到了,蓦地低下头,红绳上的微光却在隐隐退散,直到那抹微光被完全吞没,阿宁的思绪回到与司衍初见的那天。
神秘莫测的神明、古怪又特别的仪式。
理所应当的对她好,新娘只能是她……
还有那晚的梦———又在示意着什么?
她一直觉得司衍有事瞒着她。
至于是什么事,就算他不说,她也会慢慢挖掘出来的。
又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司衍,阿宁才慢悠悠地走下楼。
楼下
一家三口狼狈的瘫倒在沙发上,他们粗喘着气,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像是从某个土炕里刚爬出来,脸上还有不少刮蹭,看起来是经历了蹇色的行动。
阿宁知道他们是因为想离开这里,而意外进入了司衍布下的阵法中,却不料这兜兜转转了一圈竟又回到原点。
早知道你们想逃,那是特意准备的惊喜,这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阿宁兴味的勾起唇,脸上又恢复成先前那般无害乖巧的模样。
她本就生的娇美,一头浓密的黑长秀发微蓬,皮肤是如玉般的莹润透白,配上身上那条纯白重工刺绣连衣裙,整个人宛若置身林间的小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