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何事?”
潘士美斟酌斟酌,才道:“公主,我发过誓,此生只爱你一人。不过...我娘在我小的时候给我订过一门娃娃亲...”
公主一下子怒火涌上来,一把推开潘士美,柳叶眉怒视,“状元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息怒,我已有了公主本就不想认这门亲事。可是...可是那个宁姑娘现在上京认亲是相府的嫡女,她上京之后就来纠缠我,我也没办法。”
“我若不认这门亲事,恐被天下人耻笑我不仁不义。”
“公主,我发誓,是那个宁姑娘一直纠缠我。要不就把她抬进府做妾,我保证绝不碰她,到时候她还是任由公主你拿捏。”
公主闻言,气得面色铁青。
“贱人!”
“潘士美,你们是不是早就暗通款曲?别拿定亲那一套压本宫,本宫是公主,你想抬她进府,做梦吧!”
“当初你请旨求娶本宫时,可是发了誓,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你妄想纳妾?”
潘士美没料到公主反应那么大,只好先安抚她的情绪。
他连忙将公主抱在怀里,“公主,你别气,我都听你的。”
公主柳眉一瞪,这是怎么回事?!
潘士美面色一囧,只好道:“公主,我今日有点累,要不等晚上,我再...”
“行了,你先走吧。”公主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
潘士美出了公主的卧室,去找潘母。
潘母上京之后,安排住入公主府偏门,公主不看重她,就连宫女都嫌弃她一个乡野老妇,平时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潘母心情抑郁,在京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现在的模样竟然比与宁意同住时憔悴十倍不止。
潘士美一进去,她就开始狂倒苦水。
“唉,儿啊,你娘苦命,公主真不是个好相与的。”
潘士美感同身受,等他提到宁意的事情时,潘母双眼放光,觉得此事可行。
两人做着美梦,宁意那边,相府大张旗鼓地为她招女婿。
接下来的几日,潘士美在伺候公主上力不从心,公主到后宫埋怨,她的母后给她送了几个面首。
潘士美休沐时,发现公主和面首在府中寻欢作乐,气得吐了一口血。
紧接着,他收到了宁意的手书,说相爷不同意她做妾,所以他们的事情不必再提了。
潘士美这才心中狂痛,事事不如意,他每日借酒消愁,梦里梦外,都是宁意在老家为他红袖添香的模样。
趁着酒劲,他失手打了公主和她的面首,被一纸休书休弃,还坐了牢。
等他出狱时,恰逢相府大喜。
相府招的女婿是尚书家的小儿子,小儿子甘愿入赘,新婚的房子就在相府附近。
潘士美看宁意风风光光招了夫婿,心如坠冰窖。
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当日夜里,喜庆的宅院酒香远飘,和着香风,显得格外绵长。
宁意坐在床上,头覆喜帕。
[宿主,统子我来迟了,祝你新婚快乐。]
宁意问,“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