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老人不再装傻,而是微微摇头,轻声道:“哪有如此简单之事。这篇文字的确是我秘密书写,全文唤作‘血祭传承残篇’。内容其实是融合了我中土各家功法,对于提升功力,精尽修为来说倒也算是一则秘籍,只是却没有你想的那种功效。血族传承千年而孤傲立世,更有完整功法作为立族之基,你不会认为仅凭我几百年的见识就能够将其推翻吧。”
这回轮到符箓皱眉了:“那你倒也说说看,做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别说造福后人,我没那么傻。”
老人长叹口气:“我曾经的经历你大体也是了解的,几百年前凭借一身道法确实在西方悠闲了些日子,只是树大招风,终于引来了真正强者的注意。辗转腾挪游离于三方势力之间,小心谨慎又苦不堪言。所以最后决定,加入其中一方势力,算妥协,也算是自保。而这份‘血祭传承残篇’就是我入门的投名状。”
符箓脑筋灵活,经此一言,便想通过了其中关键,恍然道:“你这算是拉大旗作虎皮啊!”
老人唏嘘道:“没办法,这世道千百年都是一个样,没势力没背景,再强大的个体都是蝼蚁。有了这个作为借口,我不但可以完美解释自身的百年功力从何而来,更能让整个西方世界认为在我的家乡,同样还有一个神秘的血族门派,也就是所谓的‘血神枝’。所以几百年间血族从没放弃过探索中土,更没放弃过寻找血祭传承的全篇功法。刚才幻镜之中,屠洛涅夫也说了,在他之前血族就派人来查,其实那人就是我。也正因如此,你我才会在中土结识。”
符箓点点头,沉默片刻消化对方的话,随后说道:“那你引徐谦得此功法,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这次老者却摇头道:“徐谦寻到功法,是他自己的机缘,与我却是无关。幻镜之中所有实物都无法带出,好在此刻距离再次传送还有些时间,能领悟多少,就是他的造化了。”
符箓深以为然,不再关注倾力领悟功法的徐谦,转而去看胡牧阳,希望他也能趁这段平静的时间夯实自己的实力,以便用更佳的状态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之日。
只是才转过画面,符箓便秽声出口。原来那位让他格外关注的胡牧阳,此刻正四仰八叉躺在屋内的床上,呼呼睡的正香呢。
不过也怪不得他,本就是个小富即安的性子,没那么大的追求和目标。兽哥交代的任务也完成了七七八八,此刻无事可做,困倦之意便不受控制的涌上来了。
这一觉睡的极为香甜,更难得的是无梦无魇。也不知过去多久,胡牧阳被尿意憋醒,混沌迷糊之际只感觉周身世界都在不住晃荡,感觉有点像早年乘坐绿皮火车求学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