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胡牧阳自己也是发懵不已,只得高声回道:“我特么怎么知道,电视里也不是这么演的啊。”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之时,始终没动地方的徐谦却一步来到袁克文身边,一手钳住他的双臂不胡乱摆动,另一手直接捂住他的嘴,沉声道:“别急着开口,深呼吸,放开你的胸襟,让龙有空间可以飞翔。”
异象出现,谁也没能想到袁克文身边竟有“卧底”。只是那三人正在与胡牧阳和吕碧城交手,一时间却无法及时回援。
只见袁克文双臂被制,唯有脑袋不住颤抖。
仅三秒过后,袁克文便不再挣扎,而徐谦也收回手臂,退到一边。
吕碧城见状心下一凉,暗道:完了……
那三人趁此迅速退到袁克文身边,准备施展保命功法救人,但却忽然见他轻轻摆手,只得愣在原地。
胡牧阳白了徐谦一眼,小声道:“臭不要脸,抢我风头。”
三人中年岁稍长那人满目关切,他深知这袁克文若遭不幸,自己后半辈子估计就要狼狈天涯了。
只是他才唤出了“公子……”二字,便被袁克文直接打断掉:“这是什么酒。”
吕碧城去看胡牧阳,却发现他好似根本不准备回答,只赌气般坐在椅子上。嘴边叼着一支烟,双手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后恼怒不已,还是靠双指一撮升腾的火苗才将其点燃。
半晌无人答话,徐谦只得躬身说道:“这便是胡先生所说的江湖酒了。在下家乡也有此酒,故而对其秉性了解一二。方才事急从权,还请公子谅解。”
袁克文默默点头,随即理了理稍乱的发型和衣衫,面相胡牧阳,真诚说道:“寒云自诩当世李太白,毕生只求那一句诗酒无双,想不到今日却被胡先生给上了一课。这江湖之酒,原来竟如此玄妙。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
不想胡牧阳吐出一个烟圈,头也不抬直接说道:“不卖。”
袁克文被噎了一下,但却没有丝毫怒意,而是继续劝道:“若先生不喜金银,在下府中还藏有许多名家字画和古董异宝,先生大可先挑几件顺眼的玩意……”
谁知胡牧阳又吐出个烟圈,干脆道:“不换。”
袁克文这就有些难受了。他刚才所说还真是没错,自己活了三十来年,向来不喜政治,独爱珍品,往往千金一掷只求心头之好。如今尝过了胡牧阳的琼浆玉液却不可得,估计要比囚禁他本人还要更加折磨。只是这买又买不来,抢还抢不过,真是头疼。
不过徐谦却在此时忽然开口道:“敢问胡先生家乡在哪?”
胡牧阳不明所以,担心言多必失,便含糊答道:“乡处东北。”
徐谦点点头又说道:“在下与先生算是同乡,平时也好饮酒两杯,所以厚颜相求,先生可否割爱。”
胡牧阳直想骂他有病,但稍一琢磨便知徐谦定有深意。所以他扔下即将熄灭的烟蒂,又呸呸呸吐了几下嘴里的烟沫子,这才假意摇了摇手中的“天使之泪”,轻叹一声:“乡愁情深,理解理解。只是单论这酒倒是无甚神奇,可若消了我这紫水晶杯的加持,即刻便会酒香四散,不再适口了。此等宝贝,可盛足斤酒水而不洒不落,可保新鲜原味而不散不溢,送给你,却是心有不甘呐……”
袁克文听出了这话中意思,立即从怀中摸出三四种物件,一股脑摊在桌上,急切道:“空间法宝我也有,这是藏书画的玉简,这是埋古董的翠石,这是放金银的……这个,这个,专门灌美酒的葫芦。都送予先生,只换你这半杯江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