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锦都带着不同于白日里的安宁,星光点缀在夜空中,月辉洒落在青砖碧瓦之上……
房间中
茶香袅袅…
宫尚角端坐在茶桌的一旁,嘴唇恢复了往日的红润,金复站在一旁,手中还拿着雪莲的盒子。
宫遥徵看着宫远徵煮茶,不得不说,宫远徵煮茶的手法很好看,修长的手指在茶具间行云流水,随着清亮的茶汤被倾倒而出,瞬间茶香四溢,说不出的优雅。
宫遥徵接过宫远徵递过来的茶,从善如流的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被姐姐夸奖了,宫远徵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又给宫尚角递了一杯。
宫尚角接过,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手指在桌面上轻敲,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皮笑肉不笑:“你们好大的胆子!”
一句话让宫遥徵和宫远徵齐齐一震,好家伙,秋后算账!
“哥,不怪姐姐,是我非要过来的!”宫远徵首当其冲护姐。
宫遥徵在身后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好小子,姐没白疼你。
“我说过怪阿遥了吗?”宫尚角戏谑的说道。
宫远徵眼眶瞬间红了,有些委屈,那就是怪他了!
宫尚角似笑非笑:“好了,逗你的,但下次可不许这般莽撞了,欺骗执刃,伪造密信。若是追究起来,三十戒尺和闭门思过半年是逃不了的。”
宫尚角顿了顿,拿起茶杯:“还有,这次多亏了你们!”
宫远徵闻言,眼睛微亮:“我就知道哥不会怪我,这次我们来锦都,遭遇了几波刺客……”
宫尚角喝着茶,笑看着宫远徵说着一路来锦都的遭遇,在说到刺客差点上船的时候,宫尚角眉头微蹙,后又松开……
眼神不自觉看向一旁昏昏欲睡的宫遥徵……
“哥?”宫远徵说完后,发觉他哥在看他旁边,不明所以的疑问。
宫尚角做噤声的动作:“你姐困了,我让金复给你们准备了房间,舟车劳顿,你们早些休息吧!”
正说着,宫遥徵的头已经倒下,宫远徵眼疾手快的用手托住。
手指修长,托住宫遥徵圆圆的脑袋,稳稳的。
宫遥徵的皮肤很白,在茶桌上的灯光下透着莹润的光,羽睫很长,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宫远徵无奈,将宫遥徵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转身将她背起,示意金复带路。
宫尚角下意识伸出的手顿了顿,看着两人离去,将手放下,轻咳了一声。
什么时候,那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小丫头,竟也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他的眸色微深,或许,自己真的该娶亲了。
月下走廊处…
金复在前面带路,宫远徵背着宫遥徵在身后跟着。
金复在一处房间门口停下,推开门:“这是二小姐的房间,徵公子的房间在旁边。”
宫远徵闻言,越过金复抬步跨了进去,小心的将宫遥徵轻轻的放在床上,看了看床里侧的被子,伸胳膊拿过。
刚准备给宫遥徵盖上,宫遥徵就醒了,她一脸懵:“远徵弟弟?这是哪里?我们刚刚不是在和宫二喝茶吗?”
她就打了个瞌睡,怎么就换地方了?
“这是哥给准备的房间,是我大意了,姐姐没有武功,这段时间又舟车劳顿,应当是困乏了,早些睡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喊我。”宫远徵见宫遥徵醒了,手上的动作一顿,后又自然的给宫遥徵盖上了被子。
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等等!”
宫遥徵喊住了他,坐起身,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下。
宫远徵不明所以,有些迟疑的坐下:“姐,怎么了?”
“方才见你说的起劲,便没打断你,谁知道打了个瞌睡。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给宫二下的毒吗?”宫遥徵眼中闪着精光。
宫遥徵招了招手,宫远徵侧耳过去,耳语了一番。
宫远徵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姐弟俩看着彼此,露出了同出一辙的笑容。
月光倾洒而下,房间的门被打开又关上,宫远徵从房间中走了出来,顺手熄灭了房间中的烛光。
看了看旁边自己的房间,顿了顿,转身来时的方向而去……
哥现在,应该还没睡!
……
秋高气爽,大雁南飞…
一行大雁呈人字形飞过,天边无云,天空异常的湛蓝…
繁华热闹的锦都已经有早上的炊烟袅袅升起,早起摆摊的摊贩开始招呼着生意。
而在布庄闹事的人们也早早的开始上班,堵着宫门布庄的门,让里面的管事不敢开门,但比起前几日,今日布庄似乎少了主心骨一般 ,没有守卫前来驱赶闹事的民众。
这一不同寻常,很快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你听说了吗?那宫门的宫二先生中毒了!”
“这可不能乱说,小心被人…”那人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我亲戚就是里面打杂的,他说角公子前日就中毒了,昨日毒发,昨日那艘船看到没有?”
“那艘船那么豪华,怎么可能没看到?快说快说,别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