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鸿霖作揖说:“启禀皇上、太后,常大人所申请的款项过于巨大,而且明细不清,户部还没算清,无法拨款。”
常傲年听完道:“俞尚书,这就不对了吧,臣所递交的资料明细哪里不清楚了?每个工种的人数,每个工种的工钱都有一一记录。”
俞鸿霖脸上没有变化,他在常傲年说完后说:“常尚书,确实如你所说,有记录人数和工钱,但我们要核对,你所申请的不是几百两,而是几百万两,我们是不是要算算你所拨的款项是否正确。”
说完他作揖说:“太后,还有一点臣可能要说下,国库的银两按照常尚书所申请的款项,不出几个月,国库就无法支撑了,常尚书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常傲年能不知道吗,他知道啊,但说什么不出几个月就没办法支撑,他根本不信,如果不是贪墨,完全是可以支撑到明年开春。
“你胡扯,现在没有战事,完全可以支撑开春,还是说俞尚书是不想拿出来或者是国库里的库银有问题呢!”
俞鸿霖看都不去看他,他对着李骅和东方玉说:“臣句句属实,既然要给,那臣等会回去就拨款,几个月后,如果无法支撑,那就不要怪臣事先不说。”
东方玉问:“现在国库还剩多少库银?”
“500万两左右,今年洪水导致秋季可能无法收成,又要过冬了,500万两如果全用于以工代赈,那冬季的话…………”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你要是把这500万两全拿出去,那冬天就去冷,就去饿吧。
“怎么可能只剩这一点,不可能,俞鸿霖,你前段时间说还有1000多万两,这么短时间怎么可能就剩这一点,说,你是不是贪墨了。”常傲年指着俞鸿霖道。
“常大人,凡事都要有证据,你说本官贪墨,那就拿出证据来,本官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本官就会上表皇上、太后治你个污蔑之罪,王大人,按照炎国律法,常大人这样污蔑同僚该当何罪啊。”
王晰鹤走了出来:“启奏皇上、太后,如果常大人污蔑属实,按照炎国律法应当庭杖10,入狱10日,但常大人是臣,他污蔑的也是朝廷重臣,按照律法是革去官职,庭杖20,流放一千里。”
“你…………”常傲年胸口起伏着,他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明就是贪墨了,还说得那么大义凛然。
这时一人走出来:“皇上、太后,按照律法确实如此,但常大人也没有平白无故污蔑俞大人,确实当时朝堂上,太后您有询问国库银两,俞大人也说国库还有1454万两,这才多久的时间,怎么会只剩下500万两了,这完全不合理。”
又有几人走出来,他们同样站在常傲年这一边。
确实如同他们所说,才多久,朝廷就花费了将近1000多万两,确实很耐人寻味啊,最近也就流民之事需要大批银两,但也不可能吃那么多啊。
常傲年道:“俞大人,不是只有本官一人对于这900多万两去向的疑问,大家也都很想知道,这900多万两去哪里了,在朝堂上,也请俞大人把去向说清楚。”
气氛都到这了,东方玉不开口不行。
她道:“既然各位爱卿想知道银两的去处,那俞大人就说出来吧。”
俞鸿霖拱手:“启禀皇上、太后,确实当时臣说过还有1454万两,但各位同僚,你们还记得当时太后问是为了何事,当时是为南部洪灾,朝堂商议拨款时候本官说出的数额,当时拨款五千两黄金,换算下来是五万两白银。”
他刚说完,就有一人道:“俞大人,这洪灾拨款也才五万两,对于900多万两来说零头都不到,那剩余的呢?”
俞鸿霖不紧不慢说:“方大人,你先听本官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