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坐下后,钟煜说:“柳公公知道太后经常让小奴跟在身边,所以让小奴注意下太后接见了谁,谈了什么事情,记录后汇报给他。”
上官飞燕听完点头说:“那本将知晓了,对了,你去李宁霜那,她跟你说了什么?”
“太长公主询问奴婢有没有卖盐的计策,还说今天太后在朝堂上棍打吏部侍郎曹重藤事情。”
“哦,这件事啊,太后其实是在救,曹重藤是李宁霜的人,他在朝堂上那些言辞其实就是想让购盐的进程推后,本将跟太后都知晓,但他操之过急了,甚至差点就把李宁霜在炼盐的事情说出来,太后赶紧打断把他拖下去,要是被丞相知道了,那就很麻烦。”
钟煜点头:“嗯,一名17岁的小女孩,心性确实还不够,从她的话语中小奴就能得出,也不懂得如何去投其所好,知道小奴是阉人,上次还说要送美人,可…………哎呦!”
钟煜捂着膝盖,一脸不解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上官飞燕,你没事踹我干嘛啊!
上官飞燕哼了一声:“你有答应吗?”
答应什么啊,钟煜一开始不解,但立马明白自己为什么挨踢了。
不是人家要送我美人,你激动干嘛啊。
“将军,你这是在嘲笑小奴吗,我要美人干嘛啊,而且还是她送的,一个冬雪我就头大了,再多小奴有几个脑袋可砍啊。”
上官飞燕的脸色这才逐渐好些。
“管好你的宝贝,不然本将饶不了你。”
“是是是,给小奴一百个胆子,小奴也不敢。”
上官飞燕起身,她临走前转头说:“早点歇息,明天是去丞相府的日子,早朝结束,本将来带你,回来后顺便去虎威营看看。”
“是!”
马车上,钟煜撩起帘子,看着马路来来往往的行人。
“将军,苍州现在如何?”
上官飞燕睁开眼睛:“流离失所,一大部分人被安顿在京城之外,虽然开设了粥铺,但流民很多,很多人一天只吃一顿,甚至一顿都没有。”
“有没有发现传染病?”
上官飞燕摇头:“至今还未发现,大部分都是饿死。”
这时嘈杂声传入两人的耳中,钟煜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看到一队衙役向着他们马车行驶方向走来。
领头的一人拿着几张画像正询问着路人。
钟煜问:“这些衙差在抓人吗?”
上官飞燕道:“几天前,何员外的长子何霖玉被发现死在河里,浑身一丝不挂。仵作尸检时候发现是被利器割喉而死,但身上也布满一些刀伤,下体被利器割掉,据知情人描述,何霖玉那晚去花船喝花酒,下船后跟着小厮两人离开,但直到早上都没有回家,跟在他身边的小厮也不见踪影,怀疑是小厮干的,已经寻了好几天了。”
原来是走夜路被杀了。
突然钟煜皱了皱眉头:“将军,几天前啊?”
“24号晚。”
钟煜算算日子,这天不是那黑衣人小师妹被下药的日子吗,而且那黑衣人说过他们杀了那下药者。
难道何霖玉就是那下药之人,而那小厮有可能也是一并杀了,把小厮的尸体藏起来,制造小厮杀主子夺财的假象?
越想越有可能啊,要不要跟上官飞燕说呢?
想了想,钟煜还是没有告知,告知她做什么,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何霖玉该死,自己没必要去管。
上官飞燕没有发现钟煜脸上的变化,她接着说:“何霖玉这个人仗着和东方明是好友,欺男霸女坏事没少干。”
“这样啊,那确实是一丘之貉了,他一死百姓是不是拍手叫绝啊。”
上官飞燕撇了撇嘴:“确实,尤其是被他欺负过的百姓更是敲锣打鼓庆祝,但怎么说死的也是员外之子,所以案子移交到了大理寺,但查了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何员外很急,但也没办法,他也不敢过于去闹。”
钟煜哦了一声没有再去多问,这件事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吃饱撑着去说,这种人该死,如果当时他在场肯定也会拿刀捅几下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