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那刘婆双手拍了一下自己那两条肥硕的大腿,继续道:“姑娘可别打趣老身。前几日,老身来为王官人向姑娘说媒,这才没几日,姑娘难道忘了不成。”
果然猜的不错。
既如此,那么原主之所以投井,定然也和这个脱不开关系了。
“苏姑娘!”
猥琐的声音响起,那猪头男人甩着一脸横肉,向朝她这边走了两步。明明很笨重,还非要笑着向她行了个自以为彬彬有礼的礼。
随后笑说:“本月十五的时候,苏姑娘见过在下。自那日在下与姑娘一别。在下便寝食难安,无心它事。上次没有亲自前来是在下失礼。只要姑娘应下这门亲事,王某答应你,把你这老母也接到镇里。从此以后,保你二人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以后也不必再受这寒窑之苦。如何?”
王富这一通说道,听得苏夕雨都快要吐了。“我是不会嫁的。这样挺好,我从未觉得苦。”苏夕雨一边收着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冷声说道。
经过这么一闹,哪还有胃口吃饭?
苏夕雨抱着碗,走到厨房门口。冲在一旁看戏的季娇冷笑:“季娇嫂,麻烦让一下。”
季娇一怔,连忙让开门口。背后不由得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总觉得这丫头什么地方貌似和以前不一样了。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院子里的王富见状,不悦地冲着一旁的刘媒婆向苏母那边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会意,转身将苏母拉到一边。
“阿云婶哟!你可能还不知道,这王官人的表亲可是修真派重明岛的弟子。重明岛你知道吧?那可是五大修真派之一!咱们这平民老百姓要是能攀上仙门这棵大树,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呀!你可得好好劝劝你闺女!”
苏母一脸为难地站在一旁,不知作何是好。
苏夕雨看在眼里。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知道苏母性子软弱,几乎可以说是人尽可欺。可面对这样的情况,明知女儿不愿,却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看得着实让人生气。
想必这几日包括今天早上的逃避,都是因为面对女儿时的愧疚吧。
看苏母一脸为难,一旁不作声的季娇发话了:“刘婆~我这老婶子老实,你可别难为她。”
刘婆哎哟一声道:“您看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哟,这福气,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怎么能说是为难呢?”
苏夕雨擦擦手上的水,将围裙脱下甩在灶台上。走出厨房对着院子里的人说:“我是不会嫁的。这福气,谁爱要谁要。诸位请回吧!”
见自己态度坚决,那王富的一双鼠眼滴溜溜一转。直转身命身后的仆人,放下手中的礼物没脸没皮说:“这是我送给苏姑娘的一点心意。可都是上好的补品…”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请你带回去!”
“哎、苏姑娘,我这大老远儿来……”
“你一定要逼我把这些都扔出去吗?”清透的眸子渐渐染上了怒气,语气也变得十分不耐。若拿了这些东西怕是以后再来说清了。
眼见王富碰了一鼻子灰,脸色也愈发地难看起来。
眼尖的刘媒婆见气氛不对忙出来打圆场“哎……这是何必呢?”
见她不吃这一套,王富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一脸阴霾地扒开眼前的媒婆,冲她冷声道:“苏姑娘现在不愿答应也没关系。今日就先拜别,过几日等姑娘想清楚了,王某必然会再次登门。”
说完,那双贼眼贪婪地在她的脸上打量了一圈。冷哼一声,才带着刘媒婆离开。
“阿云婶,我那碗还没洗呢。我先回去了。”季娇见没戏可看,索性也找了个借口乘机离开了。
刚才还纷乱的院子,此时一片安静。
看着在一旁唉声叹气的苏母,苏夕雨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可又能怎么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看王富那架势是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想要摆脱眼前这片困局,需得早早谋划了。
清晨的朝阳打在苏夕雨的脸上,温暖而又惬意。望着远处层峦叠翠的山峦,苏夕雨的心中已有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