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能,一定能!”
“她那个是玉的。”
“那又怎样?”
林初寻的泪,终于从眼眶里奔涌而出。
听见陌生的脚步声,两个娃娃抬起头来。他们一下子就认出了林初寻,但出乎林初寻的意料,两个孩子没有像以前一样调侃他、亲近他,反而转身跑进了竹园里。
林初寻想跟上去,被一只手拦住。
这只手的主人长身玉立,雪白的银丝锦袍,毛边围领,翠玉束腰,头上整齐的发髻上坠着一只白玉寒梅。
正是季檀。
“我家的暗卫近日脑子不太灵光,竟会放进一些不相干的人进来,啧啧,看来该换人了。”季檀。
外面的暗卫大大的吓了一跳,差点自刎谢罪。
“豆豆在哪儿?”林初寻问。
季檀最讨厌林初寻光明正大地直呼安玲珑的名,而他自己分明一次都没机会这么叫她,此时怒意和醋意齐发:“大皇子是吧,您想必进错霖方。什么豆豆?谁是豆豆?我不认识。”
“我感激你救她,却不能容忍你隐瞒我!我要见她!”林初寻握紧了手中的宝剑。
季檀何等眼力和见识,只随意一瞥,就知道这把剑正是传中和相思扇相配的求凰剑,怒意更胜。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他冷笑一声,:“怎么,敢在我的竹园撒野,你可真是好胆量!”
“我要见她!”林初寻冷眉道。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走,要么死。”
林初寻拔出了剑,几乎同时,竹园外的暗卫站在了他的身后。
安佑臻和安步泰手牵着手钻进了竹园最深处的屋里。
这个屋子简单而雅致,当中放着一个火盆,上面挂着的水壶在呼呼地冒着白气。
两个孩子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就看见玉婵在盛药汁,那苦涩的气味只让他们望而却步。
桌子后面藏着个人。那个人坐在轮椅上,头无力地斜靠着椅背,眼睛闭着,还在熟睡。正是安玲珑。
在回来的路上,安玲珑几次昏厥,又几次挺过来,吐出来的血把身子底下厚厚的褥子都浸透了。到竹园的时候,气若游丝,眼看就不行了。
幸好连幽豁救助的及时,才保住了她的命。
可也只是能多撑几罢了。
如今她已经谁也认不得了,有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不能走路也不愿话,醒着的时间越发的短,总是昏昏沉沉。
这么多,她只跟玉婵过一句话:“我……是不是……在等人?”
玉婵不敢是,更不敢不是,只含着泪回答她:“您要是真的等着谁,就别着急,他一定会来。”
安玲珑没话,歪着头看窗外飘落的细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