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龄又返回卧室,将自己的身份证护照等收到一个小包里随身收好,这些东西… 希望会有用到的那一天。
整理完毕,一看表,距离和张嵩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陆龄决定去花生的主人家看一眼,如果真的是丧尸的话… 陆龄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陆龄对门墙壁上有一个消防装置,透过透明的盖板,陆龄从猫眼里看到里面有水管,还有一把十分锋利的消防斧。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陆龄不会在公寓楼开火。消防斧是个不错的近身武器。
陆龄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花生也在她腿边探出脑袋。凌晨的公寓楼走廊算得上安静,从不明方向的某个房间里隐约传来派对的音乐声。
陆龄左右看了看,轻手轻脚地碰上大门之后径直走向了消防设施,打开箱门取出消防斧后走向了走廊另一端。
走廊上铺着厚实的米色地毯,人走在上面脚步声都被吞噬殆尽。
随着一人一狗的脚步,花生主人的房间越来越近,音乐声也逐渐变大。
而陆龄脚边的花生却逐渐变得焦躁不安,扒拉了几下陆龄的脚腕似乎是在劝陆龄不要再往那个方向去,陆龄看了它一眼示意它保持安静,握在手中的消防斧手把部分却也逐渐变得湿滑。
前面不到五米的地方就是目的地了,花生在陆龄身后夹着尾巴恨不得能立刻逃走。
陆龄紧了紧握着消防斧的右手,几步走到房门侧观望。白色的房门紧闭,而在走廊米色地毯与房门的接缝处,有着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一滩褐色血块。
陆龄侧着身子试探着推了一下房门,门是锁着的,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刚松到一半又一下提起,如果门是从里面锁上,那花生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陆龄站在门前,试探着敲了一下门。
就当是全了以往的同学情分,不管花生的主人是死是活,她都得确认一下再离开。
“咚咚。”
敲门第一声,门内音乐声如旧。
敲了第二下,门内音乐声戛然而止,音箱被什么东西直接撞倒在地,音箱摔下发出一声巨响,同时发出一声粗嘎的尖叫后彻底下线。
屋内只剩一片让人感到心悸的寂静。
还没来得及敲第三下门,突然有人从门内重重地撞向大门!而且不止一人!
空心的大门称职地将门内人的动静传到门外人的耳中。“砰砰“的一下接一下,门内的人不断的用身体试图冲破大门,同时伴随着的是如同野兽般的嚎叫。
陆龄的脸被惊得惨白,此时此刻已经无需再问,门内人的身份已在嘴边。
花生的主人应该是在派对中途遭遇丧尸,是来的客人抑或是她本人变异开始袭击来玩的客人,同时发觉情况不对劲的花生从开着的门缝中溜走,跑到了熟识的陆龄家。
最后,在屋内还有意识的人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将门紧闭并反锁,以防还有无辜的人被害。
陆龄回头反手抄起还在她身后夹着尾巴瑟瑟发抖的花生塞到怀里,默默快走了几步来到电梯间,按了向下的按钮后回头看向花生主人的房间,鞠了一躬,像是告别过去的同学情谊,也像是告别自己平静的求学生活。
电梯门开,陆龄没有丝毫犹豫,走了进去,按亮了室内停车场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