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生无可恋的郁闷,没有蔓延到那边的喜悦。
连番的灌酒下,罗屿难受得差点吐出来,本可以用灵气炼化的,但想到自己已经好久没这么放松过,罗屿还是强忍着醉意,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喝着甘甜入喉的酒。
一直从早上喝到晚上,太阳彻底落下,月亮爬上夜空,这场欢庆才渐渐结束。
罗屿踉跄着虚浮的步伐,整个人摇摇晃晃,在走回院子的路上,每走两步就要停一步,生怕踩空摔下去。
灯火通明的山道,罗屿左右徘徊好一段时间,模糊之间,他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没多想,用力一推,但大门却没有因此打开,而是纹丝未动。
罗屿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打开,不免有些气急,当场一脚踹了过去。
轰隆的一声响,大门倏然打开,他露出满足的笑容,二话没说倒了下去。
走出来的施渔乔伸手抵住了软趴趴的罗屿,闻着那一身浓郁的酒味,不由得微微皱眉。
“真是的,酒量不好还非得喝那么多,知道自己喝不了,早点用灵气炼化不就好了。”施渔乔嫌弃道。
罗屿醉成这个样子,她也不可能把罗屿丢在院子里,那样显得她太没有人情了。
思索了一下,还是打算把罗屿送回他的洞府。
“你可别吐我身上!”施渔乔搀着罗屿,颇有微词的警告。
罗屿似乎是听到了,一边说着梦话,一边咂咂嘴。
施渔乔斜睨过去,正好是罗屿的侧脸,她忽然觉得有些有趣,喝醉酒的罗屿,跟平时的罗屿,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这样一看,还蛮有意思的。
两个院子紧挨着,施渔乔很快就把罗屿送到洞府前。
“你....你为什么老想让你女儿嫁给我,就算我同意,她也不同意啊!”
施渔乔正想把罗屿扔进去,醉酒的罗屿忽然说起含糊不清的梦话,嘟囔之间,勉强能听清在说些什么。
“谁想把女儿嫁给你?”施渔乔心神一动,试探的询问道。
“还....还能是谁,当然是施玄恭!”罗屿大有不满的大叫道。
施渔乔咬牙切齿,她就知道。
想都没想,直接把罗屿扔进他的洞府里面,就像是随手丢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一样。
靠在门口的墙壁上,施渔乔又气又恼,娇俏的脸颊止不住的绯红,她就奇怪怎么罗屿跟她父亲去了一趟书房以后,不仅父母亲的态度发生变化,连罗屿也变得有些奇奇怪怪起来。
要不是罗屿今天喝醉,口无遮拦,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她还纳闷,怎么每当她问起这件事,罗屿总是有意无意的打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回头看着摔得狗啃泥的罗屿,施渔乔气得差点冲进去,对罗屿一顿暴打,虽然知道这是她父亲的主意,但她对罗屿也有怨气。
早点告诉她不就好了,还拐弯抹角,遮遮掩掩的。
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施渔乔咬着银牙,皎洁的月光下,映衬着女子楚楚动人的羞涩。
红润点缀其中,恍如最美的风景。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