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了哭,哭了睡,醒了又哭、、、
很少有事情能打击到她,就连当年的“断崖案”都不能!但听到娘亲的遭遇时,她崩溃了。
三天了,她才慢慢好转。
所有的丫鬟婢女都吓坏了,空气犹如凝结,压抑得令人想嘶吼两声。
夏姑在门边徘徊了许久,还是下不了决心要不要进去,脸上那罕见的犹豫,让大丫鬟思梅都惊到了。
“夏姑,你是要进去吗?”
“小姐怎么样了?”
“刚刚睡了一会,已经、、、没有哭了”思梅容色哀婉地说。
夏姑长叹,她当然理解小姐此时的心情!玉贵妃,是小姐的娘亲,也是她以前的主子,那个用笔墨都无法形容出美貌的女子,怎么可以出现在乱葬岗?她们怎么能这样!怎么敢这样!
她感同身受,也在自己的房里哭了两天,唉!
只是、、、她手中的消息关系重大,不告诉小姐的话,又怕误了小姐的事情,可是,小姐又心神疲惫,到底,要不要告诉小姐呢?
“夏姑吗?进来吧”
没想到小姐倒先叫了她,夏姑忙掀帘而进。
“老奴扰了小姐吧?”
“没有,醒了一阵了。”
“小姐、、、什么事都没有身子要紧,才刚刚有了起色,千万别又累了去。”
望着担忧地看着她的夏姑,那焦心比她这个当事者还甚,她很是不忍。
“夏姑,我知道了。你是有什么事吗?”明珠知道夏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来打扰她的。
夏姑犹豫着点头:“是、、、”
“说吧,我听着呢”
“就是-有消息称,靖相侯爷从马上摔下来,人没事,脑子还清醒了!”
什么!
明珠不敢置信!
脑子混沌,失去记忆十多年的靖相侯爷卫紫鹤竟然恢复记忆了?
就是在现代,这种几率也不是很多啊!
明珠站起来,又坐下,然后对夏姑说:“今晚出发吧,还是我们三人,去看看!”
夏姑就知道是这个情况,她知道劝不得,只担忧地说:“小姐的身子、、、要不让老奴去一趟?”
明珠拉起夏姑的手,柔声说:“夏姑,别把我当纸糊的人好吗?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就别担心了,再说,不是有阿兰吗?”
“那、、、好吧,只是夜晚风凉,要多准备些衣衫,老奴这就去准备。”急匆匆的,夏姑就忙去了。
明珠失笑。
不过心里暖暖的,她虽然失去了娘亲,但夏姑也像娘亲一样,事无巨细,嘘寒问暖,这种关心,不是奴婢下人式的机械付出,而是真真实实亲人一般,发自内心,情真意切。
在心里,她早就把夏姑当亲人看待了。
明珠白天睡够了,晚上出门也不觉得什么,仍然是亥时左右,三人组再一次出发。
有阿兰在,靖相侯府的高墙就不是高墙。
不一会,三人就飘然登上了侯府主屋的屋顶,阿兰任务完成,心满意足地啃着鸡腿,坐在一旁的瓦楞上,夏姑小心翼翼地伏下来,揭起瓦片,然后示意明珠。
明珠同意小心翼翼探头,才一看,就知道她们找对了地方。因为丝丝袅袅的药味直冲鼻尖,可想而知,这房间的主人就是一个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