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看看自己身后的大部队,宽宏大量的说:“不着急,让他们先吐一会儿。”
肩膀上扁担横晃,可是没找到用武之地的汉子赶紧说:“吐在小桃知青的门口实在是太恶心了,我一会儿担几担水来冲冲。”
恰好他媳妇也拎着笤帚在队伍里,此刻夫唱妇随的说:“你负责挑水,我负责扫净。”可真是一对恩爱夫妻啊。
其他人觉得这风头不能都让这两口子抢了,手里抄着铁锹的说:“我把这门口铲平,省得小桃知青走路绊倒。”
拿瓢的,家把式不对啊,错误了。
那锥子的:......
拿菜刀的,我想去把他们都剁了行吗?呵呵,可能不太行。
王浩然,牵着牛把滚子拉来就好了,把这门口压压,急躁了。
......
大队长也没允许她们表演太长时间的呕吐,开口质问他们:“说说吧,你们为什么在这骂人,还动手打人,不说个明白,我这就给派出所打电话,说你们无缘无故的制造混乱,扰乱社会主义生产秩序。”
陶老婆子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笑意盈盈的桃夭夭:“我骂我自己的孙女,打自己的孙女,这是我们的家事,有什么不行的?”
“你孙女?我们这一百多只眼睛,哪一只也没看出来小桃知青是你孙女,你们这一来就去看了殷知青,回来就堵着门破口大骂,见了人就上手就打,要说这殷知青是你的孙女还差不多。”因为大队长知道了内情,所以故意说这样的话试探一下他们。
他这句话一出口,陶老婆子和史珍香脸色骤变,惨白得如死人一样,而陶妍和陶贤两人吓得都哆嗦了,他们这一家子的气焰马上就低了,但还是胡乱狡辩着。
“怎么不是我孙女,她就是我孙女,我从小养到大的。”
“从小养到大的孙女,你们来了不该先来看她吗?不应该把带的礼物都拿到她这里来吗?你们大包小包的东西送到哪里了?空着手来看你这一年多没见到的孙女?”李奶奶不知内情,但是不耽误她为桃夭夭抱不平。
“你们和殷知青什么关系?她是京市人,你们是郑市人,你们是怎么知道她的事情的,特意一大家子人来看她。”大队长想把他们的画皮撕下来。
“朋友,我朋友家的。”史珍香说。
“朋友?这殷知青是京市军区大院的孩子,你和她家的什么人是朋友,以你们的身份,够得上吗?”
王浩然听大队长这样一说,心思一动,“大队长,殷秋颖并不是殷家亲生的,而是抱养的,也许她的身世真的和这家人有关。”
“你这小崽子胡说什么,小颖她就是殷家亲生的,你这个不得好死的混小子。”史珍香尖利的喊道。
“呵,这小颖,小颖叫得可真亲热啊,她才是你们的孙女,女儿吧,你们从小到大,都是叫我早夭,一见面就送我二十四种死法,有哪一家是这样对待亲生的孩子的。”一直都像是看热闹的局外人的桃夭夭,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是王炸。
“管孩子叫早夭,这得有多盼着她死啊。”
“是啊,十五岁就送来下乡,瘦地跟猴死的,你看这有哥有姐的,咋他们不下乡呢?”
“是啊,都长得挺好,又高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