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力想看清那两个人是谁,可是看不清,然后,耳边还有旁白,一会清晰,一会模糊,分辨不出说的是什么,只能听出是成熟大叔音。
成熟大叔音,她刷的一下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四人间的知青屋,其它三个人都在打着或大或小的呼噜,没有字的书,成熟大叔音......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忽然,黑暗中她的眼睛亮了,她这是穿了一个听书模式吗?
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清,啥模式都没用,亮了一下的眼睛里的光迅速的熄灭了,她生无可恋的躺倒,希望再听一会儿书,万一听清楚了呢?
能看看默片也行啊。万一就看明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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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点的饭,一向是各自为政的。今天不下地(去地里干活),所以陶夭也不打算早起争抢做饭的锅,醒了就躺在床上想回忆一下晚上的梦。可惜再睡着后,啥也没梦着。
她想再捋捋书中的故事走线,具体情节虽然想不起来,可是时间线还是清晰的。
这就是一本七十年代的书,时间段的大事件重合真实世界的事件。
现在是1976年,上山下乡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再有一年多就会恢复高考,知青分批回城,被打倒的黑五类坏分子也全体平反,大锅饭也即将被打破,个体经济也将被允许,时代将飞速发展。
说起黑五类坏分子了,这个村叫富裕大队,隶属于富强公社富裕大队,也是有牛棚的,原主在山上采蘑菇的时候,救了一个受伤的老人,他就住在牛棚里,陶夭把他送回了牛棚,从此就认识了牛棚中改造的几位老人,成了那里的常客。
得知她只有十五岁,刚上高中就辍学了,他们没事的时候就给她补习高中的知识,他们讲得好,陶夭学得也快,就这一年多的时间,把高中二年的功课轻轻松松的都学完了。
几位老人相对着叹着气十分惋惜,“可惜了这个好苗子,现在这丫头的水平,考个大学不成问题,将来必有大出息。”
“可惜啊,现在上大学的都是考零蛋的。这孩子,生不逢时啊。”
这几个老人干着繁重的体力活,精神上也饱受折磨,却还在为她的人生担忧。
现在是夏末秋初,已经收了麦子,稻子,离收大田(玉米,高粱,黄豆)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算是农闲时间,不用下地干活。
桃夭夭想上山去找点好东西,给几位老人补补,曙光就在前头的不远处了,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他们的身体出问题。
想起来这些可敬可爱的老人,也有点记起梅庭深是干什么的了,他来这里也有一年多了,具体住在哪里陶夭还真不知道。
他和谁都不接触,远远的守在牛棚那边的山上,可是上山的的时候,又完全遇不见,他偶尔会去牛棚看看那几位老人,给他们送点东西,这才见过几次,但是没有说过话。
可是他给原主陶夭的印象是个极其冷漠的人,不善言辞,生人勿近,只是在他身边就觉得冒冷气,和昨晚那个嘤嘤怪,怎么也对不上啊。
不过,桃夭夭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那容貌,任谁看了都会过目不忘。
管他是什么人呢,她桃夭夭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别说身上还穿着内衣,没发生什么事,就是脱光了,并且不可描述了,她也会走肾不走心,不会把自己绑在一个纸片人身上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张脸,那眼睛,鼻子,嘴唇,八块腹肌的手感,那大长腿,肌肉紧实的臂膀,多走几次肾也不是不行哈。
大清早上就在这意|淫,她告诫自己不可以,她是十六岁的纸片人陶夭,不是二十六岁的圣斗士桃夭夭,现在她是花儿朵朵天天向上好少年,不能一脑袋黄色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