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是可怜见的啊!
向丽华心疼她,想揽过她轻声安慰几句,可却被方茴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这个时候,她可得冲在前头,要是像原主那样逆来顺受,魏建功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今天这事儿,还不被男主轻而易举的躲过去?
下次要再寻到这么好的时机,就不知道得等到什么猴年马月了。
其实她有打算,得趁着今日,快准狠的把她和魏建功的婚事——退了。
有一个随时都想要了你命的未婚夫在身边,方茴表示,这样的福分她消受不起。
“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别告诉我是在检查身体?”
最后一句,方茴几乎是吼出来的,任谁听到她此刻歇斯底里的哭喊,心里都会鞠上一把同情泪。
瞧瞧,被未婚夫绿了,还是在这么多人的亲眼见证下,该是怎样的心情啊!
郑楠吓得魂飞魄散,她几乎下意识就想出声询问方茴,你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还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
她是亲眼看见方茴掉下河去的,难道方茴会水?
不对呀?
建功可是信誓旦旦的和她说过,方茴就是个旱鸭子。
别说是那么深的河,就是掉到水沟子里,都不一定能扑腾出来。
又惊又羞的郑楠,此刻只能狠狠盯着方茴,恨不得立刻就上去捏捏她的面皮,看看此刻的这个方茴是不是有人假扮的。
魏建功看到几乎疯癫的郑楠,心里不免升起了几分鄙夷,甚至隐隐有些后悔,刚才怎么就没把持住,居然和这样的女人生米煮成了熟饭。
后悔?晚了啊!
几个思索间,魏建功便迅速的想到了个解决的办法。
不过,这需要方茴的配合。
至于方茴究竟是怎么死里逃生的,魏建功不感兴趣,也没有时间去琢磨。
他怕郑楠胡乱说话,立马就跑到方茴跟前,握住方茴的双手,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有些思歇斯底里,嘴里一直喊着‘这不可能’的郑楠。
“茴茴,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我和郑知青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就是——”
魏建功快速思索着该用什么借口“忽悠”方茴,好让方茴替自己遮掩。
“就是——我的衣裳破了,让她帮我补补,真的,详细的情形我回头再给你解释。”
魏建功将方茴往前扯了一步,远离了向丽华,低声道,“茴茴,你相信我,有什么事咱们回头说,你先帮我把今天的难关渡过去,要不然我就完了。”
魏建功脸上现出一抹焦急,他没别的办法了,惟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
他压低了声音,看向方茴的目光里满是祈求。
“茴茴,一会儿你对大家说,今日就是你求了郑楠,请她来帮我补衣裳的。
而且,你一定要告诉大家,你相信我们是清白的,也能为我们作证。
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茴茴,你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真的。
等这事过了,我们就请假回一趟津市,你不是一直想嫁给我吗?到时候咱俩就结婚。”
今日这事儿,必须方茴出面来说才行。
只要方茴不揪住这个事闹个没完,别人就是明白咋回事,也不好再说什么。
要是他和方茴还是未婚夫妻关系的情况下,就和别的女知青发生关系。往小了说,他这是乱/搞/男/女关系。
往大了说,极有可能被扣上一个引/诱/奸/污女知青或者搞/破/鞋的罪名。
这事儿可大可小!
方茴心里嗤笑一声,看来这男主空口说白话的功力,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强。
让她帮着打掩护?
长得不咋地,想得倒是美!
今日想要撇清了这事儿?门儿都没有。
婚嘛,她今天是退订了。
好名声嘛,你们也别想要了!
今日就是弄不死你们,我也要恶心恶心你们。
真不知道原着里那些人是怎么被强行降智的,为什么每当遇上了什么事,男主空口白牙的辩解两句,不管理由多么离谱,一众吃瓜群众都不会起疑呢?
方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那几滴并不存在的泪水,声音哽咽而倔强的说道,“真的?”
魏建功就差指天盟誓,“真的不能再真!”
方茴破涕为笑,就在魏建功刚舒一口气的时候,方茴突然大声质问起来。
“魏建功,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算是我们一家人瞎了眼,看错了你。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都已经被大家堵到床上了,怎么还想狡辩?
还想让我替你遮掩?
还想让我说是我请郑楠来替你补衣裳的?
啊呸!
谁家补衣裳是要两个人脱得赤条条的,躺到床上去补的?
谁家补衣裳不需要针线,只凭空口白牙一句话就补得了的?
谁家补衣裳非得跑到这深山老林的木屋里来补?
谁家补衣裳能发出那样赤/裸/裸的暧昧声音?
你当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还是当我方茴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