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让打手在一旁站着,自己走上前去。
只见程不悔面前几丈处是一张与洞内不大协调的床。
木床四足鼎立,前后左右都有镂空隔板,花纹十分精美。
床帏被掀起一半,床上躺着一面色苍白,没有血色,皮肤枯黄形同枯枝的男子。
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众人,床一侧还跪坐着一个女子。
女子以绸被捂胸,低头啜泣着。
景文看着男子,眉毛微皱道:“谢大当家的,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女人了?”。
谢东也不气恼,淡淡的说道:“反正已经这样了,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再说了,我的功夫本来就需要亲近女人”。
“如不是你们突然闯进来,打断了我的雅兴,我可还能快活好久了”,
米凌兰刚看到这人时,就像看到了一具干枯的尸体,腹中便翻腾想吐。
又听到此人的污言秽语,心中更是恶心了几分。
景文扭头道:“大小姐,麻烦你先带床上的女子出去”。
米凌兰刚向前两步,谢东满眼放光,掀开一半的被子,露出干枯的躯体,兴奋道:“这么美的女人,怎么不让我早点遇见,美人,上来做做啊”。
米凌兰本来就有点恶心,看到他的躯体,听到他的淫语,两步来到墙边,单手扶墙,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景文从袖中取出手帕,一边递给米凌兰,一边嫌弃的对谢东道:“你快盖好被子,我感觉我也快吐了”。
谢东不满的盖好被子哼了声。
米凌兰接过手帕,稳住心神,道:“谢谢,等回去了我还你一个新的”。
景文耸耸肩,不置可否。
米凌兰将衣服扔给床上女子,女子接过衣物,在床脚遮挡处穿好。
景文侧身在米凌兰耳边耳语了几句,米凌兰点点头,带着女子出了石门。
谢东见米凌兰要走,急道:“别走啊,美人,我现在虽然形如枯槁,但是等我回复了,我可俊了”。
看了眼景文,指着继续道:“比这个小白脸好看多了,真的,你别走啊”。
景文道:“你可拉倒吧,一大把岁数了,你也不嫌害臊”。
谢东还想辩几句,程不悔道:“黑衣人在哪里”。
谢东道:“什么黑衣人,你在说什么啊”。
景文不耐烦道:“你信不信我阉了你,不信你问他”,说着便指向一旁的打手。
景文心中嘀咕:今晚是怎么了,总是想阉啊什么的。
一旁打手跪倒,哭道:“谢老大,兄弟们都死光了,您就别抵抗了”。
谢东脸色一变道:“他真的阉了你么”。
打手愣了一下,景文道:“你抓紧说,还能少受点苦,否则你这辈子真的跟女人无缘了”。
谢东不再看众人,身体躺平道:“你们说的黑衣人我确实不知,我也没有见过什么黑衣人”。
景文刚想动手,程不悔拦下道:“谢大当家,你背后是何人”。
谢东突然笑了起来。
景文道:“等我给你来一套酷刑,我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
程不悔见谢东的反应奇怪,再次拦住景文。
谢东扭过脸来,两只干枯凹陷的眼球竟然流出了泪水,道:“谁说我是当家的,我若是当家的,我还会落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景文疑惑道:“你不是当家的,谁是当家的”。
谢东手指打手道:“让他告诉你们谁是”。
景文看向打手,打手一脸惊恐,道:“谢当家的,从我进来您就是主事人,您要不是当家的,我怎么会知道谁是”。
景文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被磨完了,道:“喂,我还没吃饭,我很饿的,你再不说我就真不给你机会了”。
突然打手似乎想到了什么,道:“难道是苗二当家?难道她是大当家?”。
景文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打手道:“有一次谢当家的给苗当家的当众下跪,我们都以为是谢当家好色,占了苗当家的便宜,才被羞辱”。
谢东眼角再次流下泪水,缓缓道:“我只是个傀儡,明面上我是大当家,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苗霜花说了算,我这个功夫就是她诱惑我练的,结果却成了她控制我的工具”。
“这门武功虽然霸道强悍,但却需要不断地亲近女人,而且还需要她给的药丸,才能维持功力”。
景文眉头不展,心中不断琢磨着,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谢东继续道:“女人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药引子,还必须要她手里的药才能恢复,否则我怎么会一直是这个鬼样子”。
感受到谢东情绪的变动,景文道:“你先不要激动,她究竟是什么人,在哪能找到她”。
谢东道:“自从那晚之后,我再也没见到她,我也不知她是何人,她的背后还有人,而且我还见过一面”。
“然她她一身黑遮遮面,上上上香香味味,娇的的话语,再配她她火的身身材,她一定是诱诱人人死美人人”。
景文见谢东又眼放精光,一脸淫意,赶忙打断道:“那个谢当家,这个黑衣女人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
谢东泄气道:“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我只知道苗霜花很怕她,苗霜花见到她一直在发抖,所以我断定她一定是苗霜花的幕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