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马,一前一后向山谷行去。
行了几个时辰,眼见到了最后一个岔路口,景文勒紧马缰,先行下了马。
米凌兰见状,四下望了望,见还是山丘树林,有些疑惑道:“就是这里么,看着不像有人烟的样子”。
景文将马藏在林子中,对米凌兰讲:“此地距离那处山谷也就十数里了,那人受了重伤,他跑不远,我猜他就在这附近活动”。
米凌兰还是半信半疑,景文将篮子和头巾递给米凌兰。
米凌兰不解道:“这是什么”。
景文道:“这是竹篮和头巾,你没见过么”。
米凌兰没好气道:“我是问你给我这个做甚”。
景文解释道:“你包上头巾,提着篮子,更像是周围村中来此地采药的村姑”。
米凌兰有些不想这么干,便问道:“一定要这样吗”。
见景文点头,米凌兰只得包起了头巾。
二人来到一大片树林中,景文跟米凌兰小声交代了些什么。
米凌兰深入林中,不时的蹲下采些地上的药材。
景文则是远远的跟着,心中有些紧张。
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能否奏效,何时奏效。
米凌兰采药材的动作好像野猪拱草。
从小到大都没做过什么重活,米凌兰的母亲在她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
那时米诚还在外地做官,等米诚赶回来时凌兰的母亲已经下葬了。
米诚抱着懵懂无知的米凌兰,埋头痛哭。
从那以后,米凌兰就跟着米诚在各地辗转。
没有母亲的照料,从小米凌兰就养成了十分独立的性格。
而米诚不知是不是为了弥补对她们娘俩的亏欠,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无比疼爱。
米凌兰要学武功,米诚虽然心里不算同意。
但从未在米凌兰面前显露出来,依然竭尽全力的给米凌兰找师傅。
米凌兰看着满坡的青绿草木,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药材。
只能是看着不太像草的,就往篮子里摘。
景文躲在树丛中,远远的看着米凌兰生硬笨拙的模样,心里干着急。
心道:这哪像是个村妇,干活比我都笨。
阳光透过树枝撒在山坡上,忙活了大半天,米凌兰的额头上爬满了汗珠。
刚直起腰来,酸痛感从各个关节传遍全身。
米凌兰蹙眉道:“拔个草怎么比练武还累”。
她低头一看,都快采满半个篮子了。
再扫了眼四周,哪有个人影。
米凌兰准备拿出丝帕擦擦汗,看着自己沾满泥土杂草的手,想想还是算了。
用衣袖拭去头上的汗珠,用手背顶着腰,站着休息会。
在米凌兰身后挺远的树荫里,有两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米凌兰的背影。
这两双眼睛已经观察了许久了,从米凌兰来到山坡上不久,两双眼睛就注意到了她。
见米凌兰叉腰休息,两双眼睛忽闪了几下便消失了。
景文不知是不是看累了,靠坐在一个石头边,嘴里咬了根长草。
眼神放空的看着天,偶尔向米凌兰的方向瞥两眼,见米凌兰还在坡上,便不再看她。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米凌兰感觉挂着的篮子越来越重。
低头看了一眼,篮子几乎装满了,有些药材或者杂草根已经悬在篮子外。
米凌兰又扭头看了看四周,除了树荫的方向换了换,其他依如原样。
米凌兰叹了口气,掂了掂篮子,自语道:“先找个地方把这堆草倒掉吧”。
正想着倒去哪里,突然听到一阵窸窣的声音,感到有什么在靠近自己。
米凌兰下意识的握拳,但又想起景文说的话。
遇见情况,先别动手,看他反应。
米凌兰松开了拳头,忽然眼前一遮,一条粗布巾捂在了自己的脸上。
粗布巾上一股腥臭味,熏的米凌兰睁不开眼。
挣扎中篮子也摔在地上,药材杂草撒了一地。
米凌兰正想着景文怎么还不来时,双手被人强行反绑。
一股眩晕感袭来,米凌兰意识逐渐模糊,整个人瘫软下来。
两个蒙面男子见米凌兰没了动静,这才取下捂在米凌兰脸上的粗布。
俩人一看,眼睛发光,一人小声道:“吴麻子,这是个极品啊,你见过这么俊的姑娘没”。
被叫吴麻子兴奋道:“李老歪,这么美的姑娘,要不咱俩别给老大送过去了”。
说着就想要拉下蒙面,李老歪制止道:“你干什么”。
吴麻子推了一把李老歪,急不可耐道:“我受不了,让我亲一口”。
李老歪单手扶着昏迷的米凌兰,一手按着吴麻子的胸口道:“你疯了吧,你把她办了,我们拿什么交差”。
吴麻子看了眼天色,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