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方将令牌递给米诚,米诚一脸不悦道:“他们怎么又来了,叫伙房备饭吧”。
邬方苦笑道:“大人,你快去门口看看他,他们抓了七八个少女,还绑了一群大汉,正在府衙门口了”。
米诚愣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
见父亲和邬方快速的离去,米凌兰一脸疑惑,什么人来了,父亲这么紧张。
来到门口,米诚彻底傻眼了,门前不仅站着邬方说的人,街道上全是看热闹的人。
米程一脸怒气的对门守道:“你们眼瞎吗?这么多人围在这里看不见?赶紧让百姓散开”。
邬方赶忙领人去驱散围观的人群。
米诚咽了口气,指了指少女、大汉,对三人道:“三位,这是什么情况”。
景文还在气头上,脱口而出道:“这的问你,你看看在你的治理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莱博怒斥景文道:“景文,不得无礼,向米大人道歉”。
景文不,程不悔赶忙拱手道:“米大人,我代景文给您赔不是了,刚才的失礼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景文还想说什么,被莱博制止。
米诚倒也没说什么,招呼众人进去说话。
守卫们将少女大汉都领进了府衙,然后关上了门。
米诚并没有没有去往公堂,只是命人将莱博几人引入了客堂。
同时邬方将大汉和少女分开看押在偏厅,莱博几人在客堂坐定。
景文有些疑惑的看向莱博,莱博怕景文再惹祸。
便小声对景文道:“一会你少说话,我和你程叔能说清楚”。
景文不知听清楚了没有,只是问道:“升堂不应该去公堂么,怎么来了这里”。
程不糊示意景文稍安勿躁,景文见二人都不让自己说话,心中更是烦闷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经历了昨夜的事情,到现在整个人心里都是烦躁的,总是忍不住想发火。
景文见莱博二人淡定的饮着茶,自己只得沉了口气,努力压下心中之气。
等了一会,米诚换了一身公服,身后跟着邬方和两列衙役。
入堂之后,米诚直接坐于正坐,也未与三人打招呼。
邬方坐在座下几案处,两列衙役分列两旁。
景文看着这个架势,刚想说话,被莱博抢先起身行礼。
米诚沉声道:“堂下何人”。
莱博躬身道:“米大人,在下金陵人士莱博”。
同时取出令牌呈请道:“因王牌在身,堂前不跪,请大人恕罪”。
邬方接过接过令牌,见令牌通体金黄,上书一个景字,验看记录后还给莱博。
米诚道:“金陵莱博,堂前鸣鼓,所谓何事”。
莱博拱手道:“昨夜金陵城外五十里山谷,发生掠卖贼杀之案,故特来报官”。
米诚道:“详细说来”。
景文并未见过升堂审案,在他的意识里公事就去署理衙门找当值官员,私事就去官员家里找。
看着莱博一板一眼的汇报着案情,着实有些不习惯。
米诚越听脸色越重,他自问上任金陵以来,虽无大功,但未有什么偏失。
自认对得起当地的百姓,然听着莱博的叙述,拐卖妇女不是两三人,也不是发生了一两天。
竟然还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人毁尸,米诚心跳加速,胸中憋闷,手不自觉的握住了签桶。
邬方见状,停笔唤了声:“大人”。
米诚这才回过神来,见莱博看着自己,便问道:“可有凭证”。
莱博双手呈上白绢道:“回大人,这是口供,人证已被大人带走了”。
邬方接过白绢,打开捧给米诚。
米诚接过卷子,刚开始看着还脸色如常,不一会眉头便皱起。
最后竟然手抖的一把将口供拍在公案上,怒道:“带犯人”。
两名衙役出了堂,只见米诚胸膛起伏,握着白绢的手越攥越紧。
本来只听莱博的叙述,米诚还觉得可能有夸大案情的成分。
在看过按了血手印的口供后,米诚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呼吸短促,胸闷头晕。
再这么干下去,自己这身官服也就穿到头了。
衙役将一领头男犯带上堂来,米诚抓起白绢,问道:“这可是你写的”。
男的一见白绢,便知大难临头,一个劲的叩头求饶。
米诚抽出木签,喝道:“来啊,先打五十大板”。
“慢着”景文突然站起来道,堂上众人皆看向景文。
程不悔想拉回景文也是来不及了。
邬方看向米诚,米诚本来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堂堂府尹又被人在堂上叫停,岂有此理。
米诚一拍堂木道:“你是何人”。
景文见米诚装不认识自己,刚想说话,邬方道:“堂下之人跪下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