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禾将奉浉的问话告知了姚管家。
姚管家问到:“方楚那边有什么消息”。
张禾回道:“暂无音信,您有什么指示”。
姚管家严肃道:“之后不论螭城有什么动静,一律截住,不可让你我之外第三人知道”。
“是”张禾拱手。
姚管家继续道:“告知方楚,他可以动了,我只要结果,事情办完,他得偿所愿,去吧”。
张禾领命而去。
隔天,张明阳没有惊动他人,没有向父亲请安,只有姚管家和奉浉送出了。
张明阳牵着缰绳,对姚管家道:“姚叔,此后父亲就靠您照顾了,您多费心”。
说着深深鞠了一躬,姚管家赶忙扶起道:“明阳,使不得,你放心吧,老爷那有我了,倒是你,边城不比皇城,你去了那要多加小心,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
说着对一旁的几名随从道:“照顾好少爷”。
“是”随从恭声道。
张明阳又看了看奉浉,欲言又止,只是拍了拍奉浉的肩膀。
“保重,少爷”奉浉有些伤感道。
不再留恋,张明阳翻身上马,“驾”一声鞭响,马蹄卷土,绝尘而去,几名随从也紧跟而去。
姚管家二人,看着张明阳一行人的背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二人才收回目光。
姚管家道:“奉统领,老爷近日要出城巡检,你准备一下,随老爷前往”。
奉浉拱手道:“是,奉浉领命”。
清风茶舍,早上堂中客人不多,张禾叫过伙计,伙计恭敬道:“大爷,您有何吩咐”。
张禾低声道:“叫你们掌柜的”,说着坐在了堂中不起眼的一角,指尖弹着茶碗。
不多时,掌柜的过来道:“您叫我”。
张禾并未抬眼,从袖中拿出一枚令牌,递给掌柜的道:“螭城,十三酒楼”。
掌柜的也不多问,点头收下,张禾抬脚而去。
螭城大院,惜婷端着热茶进了屋,关了门,一边烫着茶具,一边对与青青闲聊。
“小姐,这几日感觉怪怪的”。
青青眼睛从书卷上移开,看着惜婷。
惜婷又道:“大前天,昨天,还有今天我去找蛮管家要茶叶的时候,他的脸色可难看了,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我本以为是他嫌我烦”。
“结果我刚才在檐下观察了半天,他对谁都这样样,好像大家都欠他似的”。
青青怪瞠了惜婷一眼道:“你又这样,怪不得人家要给你脸色看”。
惜婷斟好茶放在一旁,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小姐,蛮管家真是最近怪怪的,我都感觉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苏青青轻舒口气,无奈道:“婷儿,你不要总是针对蛮管家,他也有他的难处”。
惜婷嘟嘴道:“小姐,我没有针对他,他欺负咱们,你还替他说话”。
青青端起一盏茶,送到惜婷嘴边说:“好了婷儿,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蛮管家如果真的不舒服,我们就去探望,以后你别在偷看他了”。
惜婷小声嘟囔:“我不是这个意思”。
顺势小饮一口,啊的一声,惜婷表情痛苦,手掌在嘴边快速的煽动,“烫,烫”差点哭出来。
青青俏脸微变,赶忙接下茶盏,焦急的关心道:“婷儿,烫到了哪里,让我看看”。
惜婷直指嘴唇,青青看到惜婷的红唇更红了,取了丝帕,顾不得其他。
浸满冷水,冷水打湿了青青的衣袖,一点一点轻触惜婷烫伤处,冰凉感使惜婷冷静下来。
惜婷抓住丝帕,口齿不利,眼神示意自己来,青青不肯,惜婷只得作罢。
看着俏脸紧绷,全神贯注给自己降温的青青。
惜婷心中感慨道:善良、温柔、贤淑、尚德,多好的姑娘,就是命运有点坎坷,造化弄人。
惜婷再次示意自己来,青青见红肿处不再涨大,才依了惜婷。
一边敷着嘴唇,一边含糊道:“小姐,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青青脸颊微微桃红,不好意思道:“都怪我笨手笨脚的,刚开的水往人嘴边送”。
惜婷笑着说:“小姐这是警醒婷儿,没事不要多嘴”。
青青佯嗔的叫了一声:“婷儿”。
水伯将令牌交给方楚,方楚看着令牌道:“告诉江胖子,准备动手”。
江十三领命后,脸色复杂,在房间踱着步,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多时对门外喊道:“叫柏虎”。
门外停顿了下道:“大掌柜,虎爷不在楼里”。
江十三疑惑道:“他去哪了”。
门外道:“小的们不知,虎爷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
江十三心骂道:关键时候又不在,等我忙完了,非把你的虎皮扒下来不可。
对门外喊道:“去找陶扬回来”。
隆城,医馆二楼暖房,枕着柔软的大腿,两只玉手揉搓着太阳穴。
力道不重不轻,节奏不紧不缓。
柏虎闭着眼,一脸享受,阿嚏,突然一声喷嚏,柏虎皱眉道:“也不冷啊”。
捶腿的美娇娘,魅声道:“大爷,我给您取来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