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莱二人回到小院时,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在门槛处不停的张望着。
二人相视一笑,馨莹不等二人走入院子,便迎了出去。
主动接过二人挑着的一些器具,略有些焦急道:“程叔,莱叔,你们怎么才回来,饭菜都要凉了”。
程不悔卸下器具,呼了口道:“馨莹,景文和你姐姐都回来了吗?”。
屋内听见动静,走出一人,正是景文。
快走几步,一边帮馨莹归置器具,一边道:“程叔、莱叔,我回来有一会了,琬凝姑娘还没有回来,屋内有刚热好的茶水,我们进去说。
二人点点头,进入房间。
景文在门前环视四周后,才步入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莱博见景文如此小心,想必已然知晓事情,便与几人道:“此地近茫茫竹林深处,距寺院前院颇远,暂时没有危险”。
馨莹点头道:“我与姊姊在此处已几年之久,无事一般师傅们也不到来,未见外人过此处,大家可放心在此”。
景文表情略有严肃,道:“没想到那人竟然擅自入寺,不论此次前来为何,对我们,对二位姑娘都不是善事”。
“此事陆大哥还不知情,我要不要去把他请来”。
程不悔放下茶杯,制止道:“景文,先不要告知你陆大哥,虽不知此人为何追查山庄之事不放,但此地暂时是安全的,老陆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话音刚毕,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琬凝回来了。
门外的冷气吹入堂室,几人顿感凉意,精神也愈发清醒。
琬凝看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微笑道:“你们都看我做甚,都吃过饭了吗”。
提起吃饭,馨莹才想起饭菜还在灶台上热着了,赶忙去准备饭菜。
几人相视一笑,景文这才感到腹中有些饥饿。
边吃边说,景文感觉今日的饭菜与往日有些不同,饭菜的形制、味道都挺别致。
莱博尝了口菜道:“馨莹妮子做的饭,也很好吃”。
馨莹闻言,神气道:“那是自然,姑娘我一般不下厨,今日是你们有口福了呢”。
琬凝剐了馨莹一眼,道:“懒就是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以后只要在家,饭菜都由你做”。
琬凝止停了又想嚷嚷的馨莹。
对几人道:“我已将事情与方丈师傅言明,方丈师傅说他会处理,请几位安心住着,这几日走动小心即可”。
程不悔对景、莱道:“礼斋期间,咱们减少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这件事先由寺内着手处理,我们不可再增添麻烦”。
琬凝看向馨莹,道:“这几日你跟着我,我去哪里,你去哪里,不准你乱跑”。
馨莹皱着眉啊了一声,见姊姊看着自己,神情沮丧下来。
莱博缓和气氛道:“馨莹妮子,你答应我的书帖还未交予我,不如趁此几日,找补一些?”。
馨莹不满的白了莱博一眼,琬凝见馨莹不再坚持,又想起了什么。
对程不悔道:“程大哥,方丈师傅说今日疗伤事宜,他晚上过来找你”。
程不悔点点头,道:“那就多谢方丈师傅了”。
景文听到疗伤的事,便开口问道:“程叔,你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程不悔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景文紧握拳头,心想:不论程叔能否恢复,我都要加紧修习,什么统兵是吧,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人。
琬凝见状,宽慰道:“程大哥,我们相信你一定会恢复的,你安心养伤,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
馨莹在一旁头点的像小鸡啄米,程不悔见大家看着自己,哈哈一笑道:“不碍事,一点小伤,不会击垮我老程的”。
晌午时分,钟声响起,院内人流循着钟声而去,有些游人知道寺院过午不食的规矩,快速向饭堂处去。
些许游人不明就里,有的呆在原地继续逛着,有些则跟随人流而去。
刘统兵为了不被僧侣发现,总是随着人流走动,不但颇费心神,结果在寺院像个无头苍蝇,东撞西走。
几个时辰一无所获,如今大股人流去往饭堂,再跟下去,怕是要暴露。
刘统兵逆着人流,努力回到最始的那间柴房。
四下一扫,见无人关注这里,便推门挤了进去
院内无人,房门未锁,刘统兵进入室内,目之所及,皆是一捆捆摆放整齐的柴火。
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手绢,手绢上用细毛笔画着一些像经络的纹路图。
刘统兵略一思索,拿笔在口中轻蘸,在绢上勾画起来,随着勾画的越见细致,纹路图愈像一幅不完整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