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莱叔答应领着我去礼斋”。
闻言,琬凝停下了碗筷,程不悔看向莱博,莱博惊的嘴都没合拢,不可置信的看向馨莹。
馨莹对着莱博偷偷眨眨眼。
琬凝看着莱博问道:“莱叔,馨莹说的是真的么”。
莱博咽下口中的饭菜,低头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程不悔有些皱眉道:“老莱,你怎么也跟着瞎掺和”。
莱博无语,心想:得,我算是说不清了,认栽了。
馨莹嘟嘴道:“程叔,您怎么这么说莱叔呀,你不能因为我姐给你做了几次饭,你就被收买了,净帮着她说话”。
程不悔也愣住了,只得低头吃饭。
琬凝脸色一变呵斥道:“小妮子,你在这瞎说什么呢,看我不收拾你”。
莱博赶忙制止道:“凝丫头,别生气,都是我不好,快坐下吃饭吧”。
琬凝见状,只得作罢,狠狠的瞪了馨莹一眼,坐下道:“莱叔,馨莹贪玩,您带她出去可得看紧点,省的她给您惹麻烦”。
莱博点点头应下,馨莹心中窃喜。
饭后,莱博,程不悔送走琬凝二人。
回到屋内,程不悔倒了两盏茶,递给莱博道:“老莱,你说你掺和个什么劲”。
莱博摊摊手道:“我要说不是这么回事,你信么”。
程不悔看了莱博一眼道:“那你还点头应下”。
莱博饮了口茶:“你和凝丫头合起伙来,我要是再不帮这说句话,馨莹能同意么”。
程不悔一听,得,自己又要说不清了,摆摆手道:“老莱,这几日没见景文,景文怎么样了”。
莱博欣慰道:“景文早出晚归,跟我也说不上几句话,前几天我去校场看了看,景文练的不错,现在已经不再昏厥了,整个人精气神也看着挺好的”。
听到莱博这么说,程不悔即心疼又高兴,自己没办成的事,让方丈大师化解了,还是方丈大师棋高一招。
莱博见程不悔不语,便问道:“你呢,你的伤势如何了”。
程不悔回过神来,坐下饮了口茶道:“疗伤刚进行了一半,还算不错”。
“你还不说实话,我听说,每次你疗完伤,整个人都像是大病一场,要歇息好几天才能缓过来,你自己倒说的轻描淡写,像个没事人似的。
程不悔笑了笑,问道:“谁跟你说的,也太夸大了,我有那么弱么”。
“老程,从解毒到疗伤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看到明显的变化,我都有些焦急,更何况你,有什么事你要跟我说”。
“你要相信我”。
“我一直都相信”。
莱博从程不悔住处出来已经不早了,院内寒风袭过,浑身都感到冷飕飕的。
寒冷让人清醒,此时的莱博无比的清醒。
走在回去的路上,莱博深知此时的自己就是这寒夜里的指路明灯,要领着走出这片黑暗。
不论什么样的处境,自己都要乐观、豁达,不能再添一丝悲观的情绪。
他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像一展大旗,迎风飘扬。
夜深了,琬凝坐在竹凳上,借着昏黄的灯烛,缝补着衣物。
唉呀一声,手指被扎了一下,血珠涌了出来,琬凝赶忙伸头向里屋张望,生怕吵醒了馨莹。
见里屋没有动静,琬凝允了下手指,继续缝补起来。
刚走进院子,莱博便看了窗户上映衬着的烛光,莱博有些诧异,难道景文还没有休息?
推门而入,果然看到景文坐在桌边,捧着一卷经书。
听到动静,景文放下书卷,看着莱博道:“莱叔,你今天可回来的晚啊”。
莱博笑了笑,走到一边道:“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早起了么”。
景文伸了个懒腰,笑道:“你不回来,我怕我睡着了,你又吵醒了我”。
见莱博去看茶壶,景文嬉笑道:“莱叔,茶壶、木桶都是烧好的水,我先睡了,别忘了熄灯”。
说着景文便上床进了被窝,莱博饮下热气腾腾的茶水,身上的寒气尽散去。
看着好似睡着的景文,莱博嘴角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