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悔有些吃惊道:“老莱,你怎么才说”。
莱博没好气道:“还不是你,把我气的忘了,再加上景文生病,我哪忙得过来啊”。
“那你回信了没”。
“还没赶上”。
程不悔沉思中自言道:“那就好”。
莱博道:“已经耽误两日了,回信要抓紧了”。
程不悔想了一会,抬头道:“老莱,你看这样行不行,省略我受伤和景文生病的事,告知王爷张府的动向,金陵府的作为,以及出现的黑衣人”。
“再写,黑衣人来历不详、数量不详、目的不详,但似乎与张府及金陵府有关等等,你说呢”。
莱博想了下道:“可以,再禀明王爷,张府已知我们身份,提醒王爷提防张府及刘公公的阳谋阴招”。
“再告诉王爷,希望王爷动用朝廷力量,彻查黑衣人,如若只是散兵游勇,那道不足为惧,但如若是有组织和预谋的,怕对朝廷不利,你看怎么样”。
“行”。
莱博回房着手回信之事,程不悔沉了口气,思索了下,起身走出院门。
寺内大殿,老方丈刚刚讲经完毕,僧人来报:“师傅,程施主在门外,说要见您”。
老方丈点点头道:“请程施主去偏殿”。
偏殿内,程不悔端着茶盏,见到老方丈到来,起身行礼。
老方丈合掌道:“阿弥陀佛,程施主,请坐”。
程不悔坐下后,拱手道:“方丈大师,景文感染风寒,卧病在床,等他好些了,我便叫他来向方丈师及众师傅赔礼道歉”。
老方丈关切道:“景施主现在怎么样了,明觉的医术得我真传,可为景施主医治”。
程不悔起身答谢道:“谢过方丈师傅,景文服了几副药,已经好转了,如有反复,我会去麻烦明觉师傅的”。
老方丈摆摆手和气道:“程施主客气了,请喝茶”。
程不悔端起茶,抿了一口道:“方丈大师,听闻昨夜有人潜入寺中,被方丈您发现了”。
“昨夜确有人潜入,但不是老衲发现的,是莹丫头那个机灵鬼发现的,昨夜老衲与其对峙一番后,已自行离去了”。
程不悔放下茶盏,表情肃重道:“此人潜入寺中只怕有所图,方丈师傅,他此来所为何事”。
老方丈摇头不语,反问道:“程施主,你来找老衲,不止是听昨晚之事吧”。
程不悔嗯了声。
“方丈大师,近日,程某感身体已恢复到伤前的状态,特来烦请大师疗伤之事”。
老方丈起身走到程不悔身旁,搭手抚脉。
片刻后收手道:“阿弥陀佛,程施主身体调养的不错”,起身对程不悔道:“你随我来”。
二人来到一处房间,老方丈拉开抽屉,取出一张信函,递于程不悔。
程不悔展信,见信上写着:混元毒,源于域外,随战乱传入大隆,此毒阴险诡异,誓要置人于死地,而不留生。
部分中此毒者,经脉逆转,暴毙而亡。部分中此毒者,侵体腐蚀真气,丧失功力,任施毒者宰割。
凡身中此毒者,需速速解毒,不可久拖,切记。
程不悔合上信函,还与老方丈。
老方丈收好信道:“此信所言,老衲摘抄于寺院一位师叔祖的留书中,这位师叔在年轻时,遇到过怀混元毒之人”。
“不幸中招,功力尽失,回到寺中后,潜心解毒十余载,方才恢复功力”。
程不悔大惊,道:“方丈大师,难不成我也要潜修十多年么”。
方丈大师摆摆手道:“程施主,可还记得当日对战详情”。
程不悔缓和了情绪。
“那黑甲人腰系响铃,会施用浓烟隐藏身体,但我与其对战并未落于下风,在最后的围攻中,我与其双双中掌”。
“我虽现在功力尽失,但他中我那掌必不会好过到哪,虽不致命,但断其几根肋骨绰绰有余”。
老方丈仔细听着,点了点头道:“老衲明白了”。
“大师,您明白了什么”。
老方丈笑了笑,捻着佛珠道:“混元毒霸道狠毒,程施主为何中掌之后,依然行动自如,还能为别人疗伤,虽最后毒发,但却坚持了不少的时间”。
程不悔一听,也觉有些诧异。
“当日为施主解毒之时,虽不知中的什么毒,但发现此毒在消散施主的生机,遂老衲用生息散混合续命的药材,连续拔毒,这才使程施主苏醒过来”。
“后来,当我知道是混元毒之后,我在想,为何此毒没有立刻发作,现在听程施主所言,渐渐明了”。
程不悔越听越糊涂了。
老方丈见状,继续道:“程施主与那人皆中掌,虽那人毒功已施,但未等施展开,便中掌而退,老衲猜测此人功力在程施主之下”。
“程施主那一掌打散了那人大部分的掌力,否则不会只是这点混元毒侵体,如若不是掌中带毒,单凭那一掌,程施主自行就可化解。
“而且老衲猜测那人毒功并未大成,从中毒的痕迹看,毒功显的生疏”。
“据本寺师叔的留书中的描绘,当年师叔遇到的是毒功大成的巅峰施毒者,所以中毒后,解毒颇费功夫,我想程施主若解毒,应不会用那么久的时间”。
程不悔努力消化着老方丈的话语,点点头道:“程某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