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微弯嘴角,朝小顺子道:“说吧,什么事,”不长眼的奴才,他都忍了多久。
小顺子擦着额头的汗,“回爷的话,李侧福晋身边的秋菊来报,说弘昀小阿哥不适,请爷过去看看,”——呼,终于说完了,小顺子拍着胸口,真难死他。
胤禛听完静默黯然,重捶下炕沿,弘昀不适,李氏。。。。。。
南一摆弄他发辫,一缕奇异的感受自心底窜出来,搅得人难受,四大爷在她床上,听他谈他的女人孩子,世间再无比此事更使人憋屈的,偏他还犹疑不定。
清朝真是让人无限蛋疼,她此时很不舒服,但她不认为是自己在意嫉妒,还是吃醋,许是前身留下的遗症作怪,她直觉自己并未喜欢或者爱上他。
南一随意披件衣袍,穿上觉得袖子太长,细看才知是他的,也不脱下,懒懒道:“你快去,孩子的病误不得。”
胤禛见她下床,暗自叹气,起身穿衣时发现少件褒衣,待视线落在她身上,刚压下地欲望瞬间纷涌,甚至更强烈。
南一倒没注意自个怎样,仅着肚兜小裤加他的白色褒衣,坐在矮塌上,翘着修长美腿,侧靠塌边晃动玉足,那抹雪白俏生生的晃得人眼晕。
她淡淡凝着他。
胤禛拳头紧握,强扭视线,直接套上外袍完事,待理好衣裳,走至南一身前想亲吻她,她躲了开去,去到净房擦身,刚刚流些汗,沾在身上难受。
见她拒绝他的亲吻,胤禛不悦,沉下脸出去,小顺子看主子爷出来,一脸的沉怒,瞪他地眼神让他背上冒冷汗。
小顺子哀叹,这下死定了。
进了芳菲院,李氏甚是热情,装扮得整齐鲜亮,脸涂抺得惨白,夜里见着实在渗人,偏她自个不自知。
胤禛来时见此微咪了咪眼,抿着嘴淡淡道:“弘昀不适,你似乎不担心。”
李氏欢喜的脸顿时微僵,嘴角嚅嚅:“不。。。。。。妾没有,只是爷来了,妾欢喜。”
丫头打探消息来说,爷留宿兰院,她心有不服,她是府里唯一的孕妇,出行前不应该在她院里吗,正好弘昀晚上吃多了不适,让她有了借口。
胤禛进屋,儿子小身影侧躺在炕上哼唧,他起过去抱起他,摸着儿子软发,温言:“告诉阿玛,哪不舒服。”
弘昀睁眼,见是阿玛,轻轻缩了缩小身子,小声道:“回阿玛,儿子肚子痛。”
微带许撒娇般的童音软语,胤禛抬手抚上小儿肚子,溜滑圆鼓,还硬得很,轻叹口气,怕是积食所至。
胤禛抱他下地,温言道:“告诉阿玛,今日吃了什么?”弘昀微瑟,瞅向旁边额娘,眼神闪躲不语。
不用说,就知是他想的那样,不想在小辈面前撂李氏面子,道:“跟阿玛走走,消消食,”说完便牵着小儿在房里走动,助他消食。
李氏抱着肚子坐下,知自己疏忽所至,也不上前找不自在。胤禛睨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腰腹上,幽幽叹气,不管怎么说,李氏于他来说,终是难得的,“你先去歇憩,这有爷和奶嬷嬷。”
李氏脸色难堪,听这话里意思,居然不留宿,她很是失落,试探的问,“那爷。。。。。。”胤禛渐有不耐,道:“爷看着弘昀。”
李氏见他已然不悦,不安的退下。
胤禛终是返回书房睡,太医给三阿哥喂下消食药,无碍后他便离开了。
第二天,胤禛携福晋起程,李氏领妾室格格们府门相送,他扫了眼众人,唯不见佟氏,眼色立时阴郁一片,颇为恼怒,不识好歹的女人,爱使小性子,宁可违了规矩也不来送他,如此,他也不想惦着她。
自胤禛出门后,南一悠闲度日,趁空闲,嘱管家改掉卧房格局。
她不喜炕,订做大床,搬出卧房全部家什,重做了类似现代组合柜,围在墙右侧,左侧墙面摆张长塌,地上铺重重的毛毯,卧房门前的水晶帘后多了层淡粉色账幔,众人不解她紫檀家居不要,偏选红木,不过,摆好后,确实好看。
南一几次夜游到八皇子九皇子府,连十皇子府都去了几趟均没见他们,想是随驾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