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临原乡派出所办公室里,老刘走过来,笑着拍拍秦钟的肩膀。
“钟老弟,行啊你!真的在二道梁的山上挖出了尸体。”老刘靠着秦钟的办公桌站着:“你这是用实力打脸了陆竞延,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秦队一个人大半夜的在山上挖尸体,这传出去不比陆竞延还炸裂!”小谢不失时宜地调侃道。
秦钟这下,也算是名声在外了。
这时,所长周进元走进来。
“县刑侦队的相关人员已经去二道梁,对你发现的尸体进行技术勘察,收集取证了。”
秦钟昨天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担心着所长如果知道了自己半夜在山上偷偷挖尸体,会是什么反应。
看到所长对自己还是原来的态度,没好也没坏,就已经很好了!
“所长,我们临原乡派出所也有人才了!”老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周进元瞪了秦钟一眼,但还是止不住嘴角的笑意:“本事不大,能的不行!以后不管干什么,都要先跟所里打报告。”
秦钟尴尬地笑笑,顺带捶了一拳老刘坐在办公桌上的屁股。
旁边就有凳子,老刘每次过来,都坐秦钟办公桌上。
“最近的谋杀案交给县刑侦队的,但二十一年前五个老人失踪的案子,我们一定要牢牢抓住了。”周进元在走出办公室时说道:“如果五个老人真是被集体谋杀,这是个大案!”
就在这时,小谢走进来:“秦队,有人找。”
小谢说完,对着门外的人喊了一声:“进来吧!”
秦钟看到走进办公室的,是聂生财的儿子聂发。
老刘看到聂发来找秦钟,有些担心地小声对秦钟说道:“这小子不会是来投诉你的吧!”
鉴于昨天发生的不愉快,以及秦钟竟将凶案现场的照片给聂发看,被投诉是完全有可能的!
老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视线还是一直望向秦钟这边。
聂发走到秦钟办公桌旁,转头往老刘脸上看了一眼,随后看向秦钟,有些犹犹豫豫的。
“能不能找个可以单独说话的地方,关于二十一年前,我奶奶失踪的事。”
秦钟站起身,将聂发领到了审讯室。
“说吧!”秦钟面前放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手里拿着一支中性笔,抬头看着聂发。
每次审讯的时候,秦钟都会做一下简要的记录。笔记本,也已经用去过半了。
“那个,我……”聂发长叹一口气,脸色看着很不好:“我昨天晚上问我爸了。我们吵了一晚上,他终于说了实情。”
秦钟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打断聂发的话。
聂发将二十一年前,那个下大雪的夜晚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秦钟。
涅佤村有个阴阳师,看风水墓穴,迁宅动土,婚姻财运,在十里八乡特别有名。
据说,是在哪个山上跟着道长学了几年,再加上本身就很有慧根,所以成道了。
当然,这些都是各个村里流传的,也是越传越邪乎。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谁也说不清楚。
聂发小的时候,有几年,聂生财家里特别不顺。
聂生财在工地干活,被钢筋刺穿了大腿。
刚好了没两个月呢,骑摩托车又摔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