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看向叶绵绵不知所措的小脸。
转而迎上司谨生绵柔藏锐的眼睛,悠然说道:
“还以为你的执着能坚持多久,我也算高看了你……本来我也是无意间发现,叶家那丫头长的应该合你的心意。跟那个死了爹妈,投奔亲戚,最后消失的吕家小贱人有些相像。既然这么多年那贱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找一个跟她长的像的女人,时时刻刻地跟在你面前,也算是对你的一点慰藉吧。”
叶绵绵的手被司谨生蓦地握得生疼,骨头都要碎掉了一样。可她没有动,也没有表现出难耐,甚至还在保持礼貌而僵硬的微笑。
悄悄抬头去看司谨生的脸,尽管他依然柔和的勾着唇角,但她感到有一种冷冽的氛围正在悄悄凝聚。
老夫人的表情愈发阴毒,继续道:“也让你牢牢的记住,你四哥和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妈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司家二爷司庆东年过五十了,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
看似解围,实际更多是看热闹。
孝顺的替老母亲捶背顺气,又马上指责司谨生。
“老五你怎么回事,从不回家,一回来就惹妈生气。妈岁数大了,可经不起你这样。”
二嫂董明慧出身书香门第,平时说话都是轻声细气的。在家里更是说不上话,只坐在那儿满面担忧的干着急。
只怕会争吵起来。
三姐司庆红撇嘴不屑,也开口责怪:
“就是,公司里那一套还是少拿回家里来显摆。阴阳怪气的,给谁看呢。”
司庆红的老公马孝身材干瘦,生就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
冷哼插嘴:“咱们家司总的官威可大着呢,别忘了现在咱们全家都仰仗人家的鼻息生活。惹翻了人家,还不把咱们全部赶出董事会去。”
“爸,你胡说什么呢?小舅舅才不会呢!”马媛媛虽然年纪小,刚刚高考的年纪,倒是比父母明事理多了。
虽然在外婆面前不敢为小舅舅求情,但是自己爸妈,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两句。
“死丫头,仗着外婆宠着你就没了规矩,大人说话,你一个孩子懂什么。”司庆红压低声音训斥道。
“三姑姑,我奶奶不过说了几句话,你们一家三口倒是吵的热闹,我看这家主首位你去坐好了。”
司隅是司庆东的独子,司家次孙,话语权要超过司庆红一家三口。
所以被侄儿讽刺两句,司庆红也不敢直接回怼。
只能噤声!
叶绵绵环视了那摆满了美食的餐桌一圈儿,见还有两个空座没人,许是留给他们二人的。
“要不咱们边吃边聊?”
叶绵绵弱弱的询问声,使得场面一度静了下来。
几位兄嫂投过来的目光,或诧异,或鄙夷。
马媛媛脸上虚虚的笑容,看向这位新婶婶的目光里闪过些许复杂。
司隅的表情微妙,带了些探究和玩味。
老夫人冷然一笑,率先起身,留下一句:“我累了,你们自便吧。”便离开了。
叶绵绵捏了捏司谨生的手,小声问:“那这饭,还吃么?”
司谨生恢复常色,笑着看她:“以后会有机会回来吃饭的,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似在征求绵绵的意见,可他早就知道小丫头会给他的答案。
“好,回家我煮泡面给你吃。”
叶绵绵的笑容里带了点心疼,这么强大,这么带有传奇色彩的男人,竟然也会有人不喜欢他。
还是至亲的人。
好像找到了一点他们的共同点。
任天乐擦着冷汗,目送那对新婚夫妻离去。
感叹这一场风暴暂且过去,又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