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倦懒地打了个哈欠:“还是别了,我受不住。”
谢让年轻,精力旺盛,在大熙的时候,云清都不乏有被折腾来下不了床的时候,在现代,还是算了吧。
想到这里,云清混沌的思想都清醒了些,她镇定地捂住谢让的眼睛,声音沉稳中带着沙哑:“你别想了,给我睡觉。”
谢让乖乖:“好的太傅。”
到个度就行,再继续说下去,难保云清明天起来不会算账,谢让可不想到嘴的甜头就这么飞了,赶紧抱着云清睡了。
夏天的天气就是喜怒无常的,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后面雨声渐大,逐渐转变成了倾盆大雨,直到天亮都没有停歇。
一大早的,云清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迷糊醒来摸了下,没摸到,还是谢让拿过来放到她手里的。
看到来电备注,云清嘶了声,赶紧接通:“喂,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一件大好事啊!”那头燕老师的声音激动,“我刚刚接到消息,崔御史,就是那位跟在昭仁帝身边的史官,他写的起居注已经找到了,现在专家们正在修复,估计要不来多久,就能重见天日了!”
真正热爱历史的人,对于历史厚度的增加,是非常开心的。
云清完全醒神了:“那确实是件好事。”
她没压着声音,再加上环境安静,老师的话也被谢让听到了,对方看上去同样有点高兴,手不太安分地在她腰间打转,看似是在为她揉捏有些酸痛的肌肉,实际上无异于到处点火。
云清瞪了眼谢让,少年好整以暇看着她,一副什么也不怕的模样,那边老师的话还在继续,兴奋地扯了一大堆,最后不知怎么的,话题竟然绕到了谢让身上。
“我听说小让那孩子最近总是在找你,他平时少见对什么事情有这么热忱的,要是你不习惯,也不用看在老师的面子上将就他,让他自己玩去就好。”
显然,燕老师并没有意识到,谢让的此热忱非彼热忱,他的目的全在云清。
并且此刻谢让就躺在云清身边,把她最得意的门生桎梏在怀里。
云清闻言,心下冷笑一声,那是对谢让的——面对老师时,还是淡淡定定的:“我明白。老师,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不会为什么事情委屈自己的。”
“嗯,好。”燕老师高高兴兴,“等什么时候休息好了,我们再来谈这些事情吧,好好玩,再见。”
电话挂断后,云清才侧眸看向刚才一直试图捣乱的某人,慢慢磨牙:“这下陛下满意了吧?”
谢让精准嗅出其中潜藏的危险气息,小心在云清肩上捏了捏,低声道:“满意了。”
“老师面前,你也敢胡来,真是惯得你。”念着刚才没出什么乱子,云清勉强放过他,温和询问,“还想不想去别的地方看看?我心中回去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我们带走了。”
“不想去了。”谢让贴近她,和她接吻,含糊的声音从唇齿间泄露出来,“能看过这个时代一眼,我就满足了,剩下的时间,我都想和太傅好好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