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能让她摇出去吗?
那肯定是不能的。
她已经提前警告过了,是这老贱人不听劝,就不要怪她的袜子味道不好了。
她是从上工的地里赶过来的,鞋子里钻进了不少土,因为要下地,她今早特意穿上了旧袜子。
因为是旧袜子,也就没怎么洗,味道自然不好闻。
王大花一只手控制着何母乱动的胳膊,一只手放在何母的下巴下面,防着袜子掉下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塞回去。
原本想要帮忙的何佳佳和何清洲,看着何母嘴里的臭袜子,又看着一旁看热闹的江宁,很识趣的收回了蠢蠢欲动的爪子,低下头装眼瞎。
他们可不想嘴里被塞臭袜子。
更不想被塞江建国的臭袜子。
何佳佳之前没少听江宁吐槽江建国的臭脚。
王大花的一只臭袜子让不停挣扎的母子三人瞬间安静下来了。
王大花很得意,她转头笑着夸赞江宁,
“囡囡,还是你聪明,你这个办法真好用,妈还有一只袜子没派上用场呢。”语气有些遗憾。
江宁成功被逗笑,扫了一眼安静如鸡装死的何佳佳和何清洲兄妹俩。
“妈,另一只袜子你先穿着着,待会若是有人不识趣,我们再脱。”
王大花乐呵呵的“哎”了一声。
江宁让江建国两兄弟将手里的东西举起来,让围观的众人看清楚,这才开口。
“米面我按市场价给你,一斤米三毛钱,一斤白面两毛五,大哥,米和面各多少斤?”
江建国的手比称都要精准,他拿到手的时候颠了颠,就知道重量了。
“大米十五斤,白面二十斤。”
江宁指了围观的一个大叔,让他上手颠了颠,免得有人说她作假。
村里人经常跟粮食打交道,手都特别准,不说百分之百准确,但也跟称差不了多少,最多就是一斤几两的误差。
大叔上手里掂了掂,说江建国说的没错。
米和面加一起不到十块钱,江宁大方,算了十块钱,剩下的锅碗瓢盆都是二手的,江宁只算了半价,所有的东西加起来,连五十块都不到。
江宁又让江建国和江建军去何清洲的房间搜刮了一遍。
除了搜出来一块手表,其他的东西江宁都没看上眼。
不过,那块手表看着还不错,也不知道这软饭男哪儿来的。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一直不知道何清洲有手表,何清洲也没在她面前戴过。
管它怎么来的,能抵钱就行。
手表江宁也按半价给算的钱、供销社一块手表一百五十块, 现在去供销社买这些贵重东西还需要票,二手手表江宁算了一百五十块。
很良心的价格了!
就在江宁要将手表塞进兜里的时候,地上躺的何清洲一蹦子跳起来,一把拉住江宁的胳膊,焦急道:
“江宁,这块手表你不能拿走!”
江宁一把甩开何清洲的胳膊,冷声道:
“我为什么不能拿走?你欠钱不还,我只有拿东西抵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