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几个月的大学生活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有宿舍那几个还不错的哥们儿。另外虽然我不喜欢考古专业,但是作为考古系主任的龚正却让我由衷敬佩。
说是主任,其实更像家长,因为整个考古系加上他也就十二个人,而龚正不过三十岁左右就已经做了多年的大学教授,说话风趣,为人谦虚。
也正是因为他的个人魅力,即便听课经常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的,但也是懂得了考古不单单是挥挥铁铲,还要学会整理和鉴赏,历史不单单是宋元明清,还要理顺同一时期不同朝代时空交错的关系,甚至古代的风水学说、墓葬建筑等等都是需要了解甚至掌握的技能。
只不过,这些都已成为过眼烟云。
临出校门的那天还是龚正送的我,他拍拍我得肩膀似有不舍的说道:“你是一个考古的好苗子,希望你遇事能够三思而行。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虽然你历史文化典籍等相关文献和理论课程并不认真研读,但是你的认知却有自己独到之处,善于从另一个角度考虑问题。考古最重要的是循规蹈矩,但要有所成就,最怕的也是循规蹈矩。”
我茫然的看着滔滔不绝的龚正老师,我都已经要滚出校门了,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西装革履的教授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只听他接着说道:“如果可以我想请你加入我的团队……”
“老师!”龚正刚要继续说被我打断,“对不起老师,可能让您失望了,我真没那个兴趣!”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后会有期!”龚正很干脆。
我去了绿岛,我老家是绿岛下辖的一个县级市的一个镇的一个村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进城。
“不逛栈桥不算你到过绿岛”,所以我来的第一站便直奔栈桥,层楼壮阔,波涛阵阵,海鸥在大海上方不断的往返,时而盘旋,时而抢夺游客手里的面包碎。
来到绿岛之后我忽然发现我好像不那么“衰”了,先是找到了一家烧烤店打工养活了自个儿,结果打着打着居然和老板成了忘年交,老板说我的傻憨样特像他之前,既然当不了他儿子,就当他兄弟。
老板姓张,平时喊他张哥。虽然膘肥体壮一脸横肉怪吓人的,但是心眼儿一点也不坏,干餐馆也有十几年了,听别人讲,他不指着这个挣钱,家里在张家群拆迁给了两套房子,还有上百万的补偿款,在这个大多数工资一两千块的时代,那是什么概念?所以人家做生意佛系的很。
哎呀,谁让咱姓氏不一样,只能认个大哥喽。自打成兄弟后我这张哥直接拿个蒲扇就睡躺椅上去了,一天到晚的那种,还说让我当自个儿的店随便折腾。
好在在张哥的调教下我手艺还不赖,加上勤奋一点,这店让我折腾的还真不错,张哥仗义,直接让我当了小老板,还他娘的给我也搞了一张招牌叫“二狗烧烤”,说这名他听着得劲。自从我伍二狗的大名成了招牌,我的收入也逐渐大气起来。
这样的日子虽然充实但太过无聊,每天闲暇之余,我还是会到栈桥边喂喂海鸥。
海鸥啊,现在我和你一样算是有了着落的鸟了,你每天海里、窝里,我每天店里、这里……
正当我沉浸在和海鸥的对话中时,一个姑娘的声音飘进了耳朵,“呵呵,你这现代诗好简陋哦!”我一扭头,看到一个齐耳短发美女站在旁边打趣。
“你谁呀?”我扬起眉毛问道。她身着半袖,白色圆领衫,胸前“中国”两个大字。
“这就记不得了?我是你的三块钱哦。”妹子说完冲我眨眨眼。
我脑子里瞬间想起一个月左右前的一天,我就因为算错了三块钱的账,结果被一个穿着同样“中国”的长发妹子不依不饶的投诉了半天说我欺诈消费者,为那事张哥还罚了我二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