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眼皮抽了抽,刚说完这就发作了,从手指麻到眼皮,大脑都晕了。
“您放心,死不了的,堂堂魔王,岂能被毒蛇弄死?”女煞义正辞严地反问,颇有让人安心的气势。
出于对女煞的信任,她认为能溜进来又没有提醒的蛇当然无害,门外的家伙也不可能没看见,怎么都让她承受了?
这种行为,她断定自己是被害了,该死的姬秉煊,就不应该放过她!
“您别生气,真没事。”女煞四处晃悠着,不以为意,有种不顾魔王死活的善良。
其实晕了一瞬,魔王就发现,自己真的屁事没有。叹了口气,好险,亏她喜欢蛇,蛇却伤害她,她一定要玩个够本。
待老板端着简单的饭菜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身着白袍的客人将蛇盘成一团,正肆无忌惮地拨弄黑蛇的鳞片。
端着托盘的手猛地捏紧,在魔王看来之前飞快松开,露出稍显讶异的神情,眉宇间流露恰到好处的担忧,在关心客人,是否受伤。
无形的女煞再次不满自己为何没有双手,不然她真的想为这位老板的表演而拍手叫好。难为您一把年纪还费尽心思唱戏。
不过她没有提醒魔王,姬秉煊也没有,一看一个不吱声,任事态自由发展。
姬秉煊颇为疑惑,这样的人究竟是纯善还是愚蠢?魔王到底是什么存在?她是否高估了这个好吃懒做的人?
魔王不在意这些,她只是吆喝姬秉煊过来吃饭,活在世间,自然要好好享受,即使粗茶淡饭,也有其特殊的滋味。
至少这比生嚼活吞肮脏的食物好吧,想起一个传闻,隔壁世界很多魔物吃人都不洗干净,肠子什么的一齐吞了,也不觉得恶心。
她宁愿生啃冰川也不愿意吃这些恶心的东西,就是里面的病菌什么的有点多。
吃饱喝足之后,蚀隐月撑着下巴看向姬秉煊,越看越感觉熟悉。
于是她把今天刚收获的围脖取下来,和黑蛇大眼瞪小眼,哟呵,这不长得跟姬秉煊差不多么!
见对方停下碗筷,姬秉煊装模作样地假吃了那么久,正准备跟在放下碗筷,就被尊贵的王室殿下捏着下巴抬起了脸。
轻佻而冒犯的举动并没有让她生气,或者说姬秉煊从不因外人而置气,毕竟有不满一般就当场解决了,这一点与太子殿下如出一辙。
临近死亡那次让她有一种归属感,原来自己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那么自己的过去和将来,又是从何来,又往何处去?
“我说,这蛇你就这样放进来...”尊贵的殿下不肯吃亏,捏着她的脸仔细端详:“谋害王室是死罪,你准备怎么赎罪?”
被问罪的人不言不语,如同沉默的毒蛇,潜藏在暗处吐着信子,紧紧凝视着猎物,等着那一击必杀 ,只需要一瞬间,毒牙咬住猎物,随后尽情评价猎物无助逃亡后的绝望倒下。
虽然说姬秉煊是被咬的那个,但魔王就觉得她是咬人的毒蛇,上次收拾了她,这人指不定在哪里害她。
而面对殿下的问责,姬秉煊没有开口,那一贯虚伪的笑容又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