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只余风声呜咽,夹杂着姬秉煊硬撑的喘息。
脚下碾着身下人的硬骨头,蚀隐月半蹲着,一手掐住姬秉煊的喉咙,一手抚上她的眉眼。
轻柔的抚摸在黑夜中引起一阵颤栗,你别说,真有点冷。而颈间收紧的手让人感觉灼热得窒息。
“你似乎很喜欢窥视我,那就将眼睛送给我,永远陪在我身边。”
一个人通常有一双眼睛,两百零六块骨头,大致六百三十九块肌肉,四千毫升的血。
血液肮脏,迎来放逐与焚烧,肌肉疲软,分割剖析再融化,骨头易折,抽取打磨来雕刻,而眼睛,极为纯洁,适合把玩。
地狱冷清,唯有这样,才得几分乐趣。
深海压抑,沾湿羽翼的飞鸟会永堕海底。呼吸会逐渐困难,耳间轰鸣不断,大脑这样最神奇的器官,也无能为力。
撑起身体,后仰着头,睥睨一切的眼睛开始充血,此刻她被扼住喉咙,怎么像献祭?
漫不经心的神情在此刻凝滞,笑意维持不住而垮下嘴角,漆黑靠上的瞳仁仰视着月亮,从不掩饰的蔑视倒映出真实的色彩,是觊觎。
“殿下,您再不松手,她就死翘翘咯。”
“这位,可是死不了的。”
你瞧这一双眉,锐利如剑,挺拔凶狠,下一刻骤然出鞘,只见姬秉煊放下双手,往后躺倒,右腿踹向这个下死手的人。
“你....”
“忘记我了?没关系,你会想起来的。”
松开手,挪开脚,拍拍衣袖,魔王扬起笑,喝酒去了。
“姐!你没事吧,刚才好吓人,你怎么招惹殿下了?”姬奉权很担心她的好姐姐。
“....安静,一些无趣旧事而已。”
姬奉权扶起姐姐,婋斨搭了把手,你说说,吓得她刚才都不敢吭声了,呜呜的都被她吞回去了。
此等暴力场面,不是她一个十六岁身高八尺的女子应该看的。
“我想,我的阿姊其实是高兴的,她欣赏你,秉煊少主勿怪。”月泽宇开口了。
“嗯,我并无大碍。”只是有点窒息而已,没有想到,这双手真的敢收拢。
虽然姬秉煊看上去并不介怀,但围观众人皆有些心悸。那时的熙王不再像光明和煦,而是像深沉的黑夜,没有生息,默默吞噬一切光亮。
“...你还敢让我照这个力度和你切磋吗?”
“我错了,有话好好说,打打杀杀的伤身又伤心啊。”
“知道就好。”
“妫珂你找打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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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拜别大巫与王师,顾家配夫一事,交由我们处理,此去东海,诸位放心。”
大巫颔首,王术报以慈祥笑意。
“一路顺风!”守门的姒媱与妊沣,拿着枪,头发花白的姥姥俩,向她们送上祝福。
“后会有期!”蒙雌勇替沉默寡言的大家向尧村人告别。
“可惜,没能参加我们的月信礼,走吧姒要,我们去抓鱼吃!”
“好啊好啊,多放点辣子。”
“我要糖醋的。”
“都行,其实我最喜欢白汤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