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一声叹息,何苦呢?
给你们美好生活却不珍惜,母亲的孩子背离母亲,姊妹的血亲出卖姊妹,只有踩着别人才能繁衍生息,吞噬别人血肉才能成长壮大,一切建立在掠夺的基础上,注定自取灭亡。
王瑛与姒要两人对此事只有震惊,还有些许愧疚,如果她们能早日保护顾长男,是不是他就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孙洁阉没有被欺辱,如果孙舅夫被教育管束引向正途,如果顾舅夫没有坚定自己不为其作伥,如果孙姥姥多加关心,如果学院多加教育,如果社会多些宽容....
然后这俩被妫珂赏了脑瓜崩,这也是妫珂第一次对姒要下手。
“委屈什么?你不是小孩子了,姒要,希望你能认清楚事实,还有王瑛,今日你又学会宽容了?”
妫珂不紧不慢地穿戴着祭服,戴上面具,隐没了真实神情。
“想死可以直说,不必那么多假设。”
“这是天然的战争,从始至终,只有一方得胜。战败的下场是什么,需要我告诉你?”
“你以为为什么孙洁阉和顾家男是受害者,你以为谁是下一个受害者?”
王瑛沉下脸,气氛变得压抑,姒要拧眉沉思,闭口不言。
“你不掌控火光焚尽杂碎,那么你会引火烧身,成为灰烬,连骨头也不剩。”
王瑛听见熟悉的声音,拉着姒要起身,妫珂纹丝不动。
“谨记王师教诲。”王瑛拱手,心中渐渐明悟。
“可是母亲,大巫不是教导我们要慈悲向善吗?您也是如此啊。”姒要年纪尚小,还有疑惑。
“孩子,我从来教导你对姊妹慈,对万物悲不是么?世间有其道理,欲大慈则须大悲,而我们顺应自然,除去不慈悲物,何尝不是大慈悲?”
“若你两手空空或高高在上深陷慈悲,那是愚蠢与伪善,我们则不需要,因为这是本来的道理,慈悲在我念,我在即慈悲。”
大慈悲之王术把这仨少年带到刑场,大巫在主位端坐,周围一群人在观看。
“许多刑罚自海外或其它部国传来,愚昧者众,教化为主,而大恶之人配得到慈悲吗?”
王术指向刑场中间的铜牛,这名男死囚企图偷盗婴孩与贩卖人口,欲转卖中部或某些部族,后来连买家一起被抓住判了死刑。
先将卖家放进中空的牛肚里,这头大铜牛正好能塞下这名男犯,将其手脚束缚住,双手的锁链连接牛首,囚犯可以拼命向上挣扎。
这样等妫珂在铜牛下放火烤牛的时候,窃生人贩男就会在压抑幽闭的狭小空间里感受着火焰的炙烤,却无法动弹,只能向上挪动。
皮肉被炙烤灼伤,空气渐渐稀薄,呼吸急促,痛苦的哀嚎却无法传出。只能透过牛嘴里的机关,变成动听的音乐给自己助兴。
男犯叫得越痛苦,牛嘴发出的叫声越美妙。围观的男儿看了全都拍手叫好,有些身形优美的年轻少男捻起裙子踮起脚,开始跳起舞来。
中年老夫男捂住孩子的眼睛,却不制止他们听见这美妙的牛叫。让自家小男儿见识一下就好了,以后别沦为这种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