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老少夫男们七嘴八舌地指指点点,一个比一个更愤慨,或者装作理中客要各打三十大板,再有受害少男有罪是为活该。
听见这些夫男对他的指责批判,小畸心里发寒,虽然他们说得对,他就是低贱自作自受的少男,但也不代表他愿意承认啊!
他可以撒谎、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伤害他人,但你要是指出来你就是破坏男儿团结,挑拨男儿矛盾,夸大事实引起纷争。
即使是在他撒谎混淆是非,把自己塑造成被同窗欺辱被孙洁阉胁迫的无辜纯洁少男,这些夫男都要骂他都要指责他。
不敢想象,要是他们发现自己是加害者,还享受这些污秽之事,那时候自己的下场肯定很惨,他的一辈子也完了!
于是,小畸的眼神忽然变得凶恶,他看向自己那群躺在地上,堆叠在一起的好兄弟们,露出癫狂的笑。
为今之计,只有让这些好兄弟彻底死了自己才会安全!什么殉情,什么自尽,他只是说说而已,他怕死,也怕疼,他要活着!
“啊啊啊啊!”痛苦的叫喊声传来。
小畸猛地抬眼看去,是孙洁阉,孙洁阉醒了,不好,必须解决这个欺骗自己的烂货,都怪他!
明明自己前途一片光明,明明他是纯洁无瑕的少男,明明他是贤淑可人的好男儿...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一道刀光闪过,小畸捂住自己喉咙,止不住满溢的鲜血。
被割开的喉管让他发不出声音,风萧瑟,枯叶落,他倒血泊里,瞪着眼睛,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赶来的大巫救下了险些被捅死的孙洁阉,眼神怜悯,俯视着瘫倒在地的男儿们,轻声询问:“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人回答,在场围观的路人已经惊呆了,全场竟然无一人说话。
而这几位少男的家属,也是惊诧无比,一时间谁也不知该说什么。
“顾表哥,顾外荏!你们这是怎么了!”现在正值下学时刻,看见多人聚在一起心生好奇的姒要也挤进来个毛茸茸的脑袋。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哎呦,她的亲娘嘞,这不是顾家男兄弟俩吗?怎么整得这个惨样?
待姒要惊呼一声后,人群中还挤出一个光滑的脑袋,然后又是一阵惊呼:
“我天!这才一天不见你们怎么就这样了!孙洁阉又欺负你们了?”
嗯?顾彦姮皱眉,被姒要和王瑛这俩小子打断思维,她有些不满。
“王瑛,你方才说孙洁阉欺负过我家男儿?”
“顾理事,你也在啊,之前孙洁阉欺负你家长男,还是我帮的忙,为此,我还和姒要打了几回!”
也幸亏这俩没看见他们满身溲秽的肮脏模样,不然肯定终生难忘。
现在医师在给他们缝补伤口,血水一股股往外涌,身上缠了好些白布,这让他们避免在女同窗面前走光失去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