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月泽宇笃定的语气拉长了语调,结果一个急转弯,又成了理直气壮。
“你早就告知母皇了吧。”端起一杯茶,轻轻吹拂。
“阿姊英明。”月泽宇语气愈发轻松,不似在大长姥府的低落苦闷。
魔王早就想到了,就算她俩争吵,也不可能一年都不闻不问。
按照姬奉权的那个状况,三个灵魂在一个身体,之前姬奉权作出怪异矛盾的举动肯定是这仨在争身体控制权。
所以过去一年姬奉权时而正常,时而疯癫。
初次被附身之时,应该便是春日祭典之前,姬奉权与阿姊争吵前后。
只是不知,到底是前是后,她们又为何争吵。
不用大反派女煞告诉自己,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一眼就被月泽宇认了出来。
认出什么?当然是认出她不是原身。
原身月泽胤,与妹妹关系确实很好,即使常年在外征战,也多有联系。
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姊妹,无话不谈,怎能不熟悉彼此?
仅仅一个眼神、语气、习惯,便有锐利直觉,立马察觉到姊妹的不对劲。
即使不是亲姊妹,但好歹是伴读,是好友,月泽宇定是早已怀疑。
堂堂太女,不可能如今才察觉,还需要属下说出来。
“阿姊真是聪明,你也早就发现了吧。”月泽宇举起茶杯,又是一饮而尽。
“我不知道我的阿姊去了哪里,得知她凯旋,我欣喜若狂,我们已经已有两个春日未见彼此。”
“我每日刻苦练剑,研习政略,即便是枯燥乏味的律书,我也认真跟着国师学习。”
“我也苦心学诗书,学礼艺,为了庆祝阿姊的成人礼,亲笔题诗,亲手作画,亲自沏茶,献予阿姊。”
“阿姊身上,有不少伤痕,虽然是女人的勋章,可我还是担忧。四海六域皆不太平。”
“我要带头赞颂阿姊,让世人都记住阿姊,史书不会被篡改,功绩不会被掩埋,阿姊更不会被遗忘。”
月泽宇说的很真挚感人,但魔王只是笑笑。
“你不怕她抢你位子?你不怕她生出野心?”真的很好奇,在权力面前,姊妹感情到底是真是假,又或者几分利用几分真情。
“您多虑了,虽不知您从哪来,又是何人,但我知道,您没有恶意,相反,我们还是同胞。”
“而我确实不怕,阿姊为长女,而未有权欲。若不是阿姊不愿做皇帝,其实也轮不到我。”
“也不仅如此,阿姊才智与武功远胜于我,心境我也自愧不如。母皇政务繁忙,阿姊从小伴我长大。”
“我们是同母同胞亲姊妹,是无话不谈,亲密无间。我们一起闯祸耍赖,一起习武看书,阿姊一直是我的榜样,也是我的师长。”
“我很爱她,与她相比,权力与财富虽然诱人,可我更爱她。爱她自由的灵魂,坚挺的身姿,她不仅能为妹妹撑起半个家,也能教养妹妹长大,撑起另一半家。”
“所以,请您告诉我,我的姐姐,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