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东看着她微微一笑,起身靠近她,随着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他们身下那张木床发出“吱钮……”的响声。
王凯躺在客厅沙发上回想着白天那些士兵无助的目光心里不是滋味,但自己此时自身难保,又能帮到他们什么呢。
想到此处心乱如麻,百感交集,起身来到阳台抽烟。望着眼前这个死气沉沉的城市,仿如世界末日。
“你也没睡?”羽凡来到近前小声问,生怕打扰到其它人休息。
“睡不着,”王凯狠狠的吸了两口烟,露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
“唉……真不知道这场灾难什么时候能过去,”月光下她的表情显得十分憔悴。
“总会过去的,我之前听朋友说,IS病毒是存生命周期的,总有一天会走到尽头,”王凯信誓旦旦的说。
羽凡听后微微一笑,“但愿你说的是真的,”王凯一个善意的谎言,使她从此有了希望。
哪天晚上他们一夜未睡,原本不善言辞的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要讲。羽凡在他身上看到了勇气和担当,并对他的刚正不阿产生了几分仰慕之情。
王凯也很喜欢跟羽凡聊天,这个女孩虽然年纪不大,但思维敏捷,说起话来不卑不亢,井井有条。
直到天亮,他们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话题,纷纷为自己遇到对方感到庆幸,正所谓朋友易得,知音难求。
于嫂想起丈夫,躲在房间内偷偷掉眼泪。马思雨和原桑挤在一张床上,相视而卧,两人谈天说地,相互吐露各自的心声,聊的不亦乐乎。
次日天光放亮,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屋内,此时客厅内一片沉寂,偶尔能听到一两声酣睡声。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汽车引擎轰鸣声,王凯趴在阳台向下张望,数以千计的士兵,将他们这栋居民楼楼围个水泄不通。
“这么回事?”王家驹等人慌里慌张的从屋内跑出来,看到眼前这般场景瞬间惊慌失措。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来?”原桑举着步枪一脸惊慌的问。
王家驹看着远处仍在陆续向此聚集的军车心中一急,朝大家喊了句:“准备突围,”说完转身去拿武器。
“等等……,”王凯转身叫住了他,“你看,”他指着站在车顶朝他们挥手的一名士兵说。
王家驹当时一愣,嘴角随之露出一丝微笑,激动的问:“他们是司令部那些人?”
“是他们,大家不要担心,他们应该并无恶意,”王凯急忙安慰大家。
大家闻听此言长出一口气,纷纷表示吓得不轻,都以为是罗干的余党前来报复。
“我的天啊,吓死我了,”朱迪不停的擦额头上惊出的冷汗。
王家驹将大家叫到一起商量后,决定让王凯和张志东出面解决此事。
他二人走出楼梯口刚好遇见在此恭候多时的军方代表,一个年轻有为的军官,“请问二位那位是王家驹先生,”他十分谦恭的问。
“额……他病了,不方便出来见大家,有什么是跟我么说就行,”张志东微笑着回答。
他犹豫一下,回头看着眼众兄弟说:“我们归属于千禧山驻防军,刚从前线撤下来,如今罗司令以死,群龙无首,想请王家驹先生出面主持大局。”
“好的……,我一定把各位盛情传达到,还请大家先行离开,改日王先生的病有所好转,我们必将登门拜访,”张志东看着眼前这么多人,忙着打发他们走。
“我可以见见他吗?”这位军官还有些不死心,再次上前争取与王家驹会面。
“真不好意思,王先生身体的确十分虚弱,需要静养,还王兄弟们见谅,”王凯说完双手抱拳,一恭扫地。
“那好吧,我们改日再来就是,”男军官说完转身带着部队离开。
次日军官和几位战友再次蹬门拜访,发现楼内空空如也,王家驹等人已经销声匿迹。
门上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八个大字,“化整为零,各谋生路。”
男军官看后一目了然,转身对身旁人说:“王先生让我们解散军队,自寻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