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心道:怪不得这小子白天见了女人是那般模样,原来还没开窍呢,真是榆木疙瘩。
叶朗只见慕枫那双与面相极不相符的大眼睛眼睛在眼圈里一转,全身上下逸出一股不能言说的猥琐味儿。
下一刻,就听慕枫语带嘲讽的说:“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你那刀抱着难道会比抱着姑娘软和,你那刀可会为你洗衣做饭,你那刀难道还能与你谈情说爱。”
叶朗有些愣了一瞬,不明白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好吗?
他扬起脸,斜睨着对面的人,以同样嘲讽的语气,朗声说道:“我已经过了需要奶妈抱的年龄,不需要抱姑娘。我家里的小厮和丫鬟可以给我洗衣做饭,也不需要姑娘。那画本子里的谈情说爱都是在说废话,我听戏都嫌头疼。”
慕枫听着这话眉头一跳,眼睛一瞪,看着对方那自以为是的模样,摇摇头,做出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来,叹道:“朽木不可雕也”。
他已经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和叶朗这种榆木疙瘩是没有共同话语的,所以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
当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等你到整天想姑娘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再说出这番话。好了,我不想再与你胡搅蛮缠。今天这事你不许说出去,我是真心想要取怜悦的,要是被你搅和了,我势必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说完转身便走了,冲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摆出一副“休要与我多嘴,你不答应也得答应”的态度。
叶朗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不屑的努了努嘴,低声说了嘀咕着:“傻大个儿,也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所幸,慕枫走的极快,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不然只怕今夜就是他二人“决一死战”的日子了。
慕枫一走,这空荡荡的花园里便只剩叶朗一人,他有些无聊的四处走了走,又在园中的石凳上坐了一会儿,望着天上那空白以前的月亮,只觉得无趣。
也不知道阿梦那个臭丫头这三个月都在干嘛?有没有再抱怨绣花辛苦?
一会儿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担心那个臭丫头,真是没事闲的。
为了不再让自己闲的蛋疼,他起身往自己暂住的院子里走去。
想到明天早上还要去拜会叶伯伯,当下决定再睡一会儿养好精神。
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浮现着的是刚刚看到的那轮月亮,也是阿梦那张光滑白皙的面庞,还有慕枫方才在花园里问他的那段话——“你那刀抱着难道会比抱着姑娘软和,你那刀可会为你洗衣做饭,你那刀难道还能与你谈情说爱。”
迷迷糊糊又半梦半醒间,他做了人生中的第一场不能言说的梦。
那梦中的场景有些模糊,他看不清四周的建筑,却又清楚的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夏府后院的那处小池塘边,就是他来西北前最后一次与阿梦见面的地方。
池塘旁的杨柳被风吹拂着,柳枝轻摆,一些不安分的枝条还将触手伸到了他的脸颊上,搔得耳垂有些发痒。
他想抬手去拂开那些细柳枝,刚一动胳膊却发现他怀里正抱着个东西。
他低下头,看到少女常扎的那种小辫子,一排排的顺着怀中之人的肩膀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