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公子见谅,我无能为力!”失望的程姎带着得体的假笑和礼貌对着袁慎行了行礼便打算转身离开。
“女公子!”袁慎再次挡住了程姎的去路,“女公子,你此举,怕是不妥吧?这是你程府的待客之道吗?”
“袁公子,你此举,便妥当?!是不请自来妥当?还是一而再的拦住我一个女娘妥当?又或者是给有夫之妇带话妥当?这便是贵府的教养?”程姎轻声细语回怼,“袁公子,你我两家并无私交,你我二人更无交情,常言道,无功不受禄,自然也是无交不带话,这事儿啊,还请袁公子另寻他人,又或者···自告奋勇?!不过呢,袁公子怕是最终会失望了,这瓜田李下之事,我们程家不太擅长!”
“若是女公子不为袁某带话,那袁某只能将上元节发生的事情与好友聊一聊了!”袁慎微微俯身,在程姎身旁轻声说道。
程姎脸上的假笑并没有变化,只是微微眯眼看着摇着羽扇的袁慎,上元节灯会那晚,田家酒楼发生了大火,造成街上混乱,程姎以为在一片混乱中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便简单的伪装了一下出手救了人,怎知竟然被眼前这个人看见了,程姎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可能性。
“袁公子,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上元节怎么了?”程姎决定打死不承认,反正没有人证物证,就只有袁慎的一双眼睛和一张嘴,看谁能相信她这么一个柔弱得不能自理的女娘能干出那些事来。
“看来女公子是真的不怕其他人知道!”袁慎停住了晃动羽扇的动作。
程姎微微靠近袁慎,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袁公子,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刑部判案都需要人证物证,袁公子想仅凭三言两句就想给我扣顶帽子,怕是你胶东袁氏还没有这等权利吧!”
说完,程姎冲袁慎挑了挑眉以示挑衅后便离开了,这次,袁慎没在拦住程姎的去路,只是脸上带着趣味的笑容,“这程家的女公子,一个比一个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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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姎带着程少商一起出门给裕昌郡主准备生辰礼物,当然了,买礼物只是借口,两姐妹就是出来逛街,顺便给裕昌郡主买礼物,毕竟自从萧元漪回来,她们全然没有以前那般自由了,结果被等候已久的袁慎给逮住了。
“袁公子,你有完没完啊?”程姎让程少商先进店里,然后和袁慎来到一处僻静之地,不耐烦的看着袁慎,“你家那位之前做过什么,我也略知一二,公子不知道迟来深情的比草贱吗?!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怎么?我们女娘幡然醒悟,不打算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继续吊死还不行了?非得为你家那位等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才是唯一的去路?你家那位是非得闹得人家夫妻失合,然后合离,这样他才好有机会趁虚而入吗?!袁公子,拜托你和你家那位就行行好吧,有些事儿于你们儿郎而言不过是风流韵事,用来茶余饭后谈笑闲聊,可对于我们女娘而言,却是会毁了终身的大事儿!你们胶东袁氏是有恩将仇报的家风吗?喜欢毁了对你们有恩的恩人一生?”
一向能说会道的袁慎在程姎‘突突突’中,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傻了眼呆呆的看着程姎。
“袁公子,我不知你家那位如此三番两次的纠缠到底出于怎样的心情和想法,见上一面就能时光倒流?一切重来?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保持原状,永不相见。能力排众议、不惧一切苦等七年的她看似柔弱,实则外柔内刚,她选的路,谁也改变不了,你家那位曾经见识过并受益过,所以,也劳烦你家那位多学学,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说白了你家那位不过是心有不甘或心有愧疚,想借此抚平他心中的不甘和愧疚,这样余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逍遥自在,可我们凭什么帮你们?就凭你们过去做的那些缺德事儿?谁给你们的自信和脸面?若再有下次,就别怪我出手重了,毕竟袁公子是知道一些事儿的。”
说完,程姎再次将袁慎给留在了原地,丝毫不知道此刻的袁慎眼中升起的诡异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