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儿,你真想知道?”
刘基终于被刘德的话,给动摇了。
因为,他手里信件所描述出的要紧事,涉及实在太过重大,他也不知道该找谁一起参谋。
“孩儿想!”
刘德赶紧起身,靠近自己的父亲身边。
“那为父,就告诉你吧。”
“不过你记着!在为父没有下决定前!你一定不能有半分声张!”
在一同参谋前,刘基先立下了规矩。
刘德赶紧点头。
“这件事啊,说来话长了......”
原来,诚意伯刘基忧心的事,是自几年前,南北分榜开设恩科,留下的一个祸端。
南北分榜,原本意图是为了缓解日月王朝南北方,在恩科中的不平衡现象,避免南方士子在恩科中,一方独大。
但是几年来。
这南方士子中,有人就发现了。
南方恩科的压力,实在是太大,南方本就多士子,自己怎么抢得过呢。
不如就迁去北方吧!
北方压力小,以自己在南方中庸的水平,去到北方那就是榜首!
自己这个凤尾,只要搬个家,就能成为鸡头呢!
这样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所以,有一个人一旦这么想,那么就会一定有第二个人出现,然后总有人心动不如行动。
南方剩余的士子自然也不是傻子。
恩科放榜时,眼见着昔日同窗,跑去了北方成了探花,成了榜首。
更不可能不跟着心动。
所以有一,有二,就有三。
直到今日,刘基收到密信的时候,他才知道,近几年来,那恩科北榜上的进士们,居然大半都是南方人!
而且,这大半中的大半,甚至连家都没有搬,而只是买通了两地官员,在恩科期间调换了自己的籍贯。
“大祸临头啊!”
刘基说完,只觉得自己全身冰冷,就连阳光都带不来温暖。
“那也不是父亲之罪啊!”
刘德赶紧给自己父亲刘基端上热茶,安慰道。
“怎么不是!”
“为父是督察院左史,本就身担督查天下的职责,出了这么大的祸事,德儿你怎么还不明白!”
“你也做了这么久的官了!该明白了!”
“以陛下的脾气,一旦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朝廷百官都要遭到清洗,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你父亲我这个督察院左史,只会是第一个!”
咳咳!
刘基身体本就不好,一激动,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那父亲,我们就先假装没发现?”
刘德也急了,想出了一个昏招。
“假装没有发现?”
“那只会是罪上加罪!”
“陛下在之前为什么要把锦衣卫总统领这个职位,交给赵府的正义侯,你还不明白吗?”
“何况现在正义侯的灵体变成了中原王,神魄被封为了浊河水君!”
“现在的锦衣卫,是被陛下放到了明面上的刀!”
“而且是百官都摘不下刀!”
“锦衣卫,也被陛下给圣化了!”
啪!刘德摔倒在地,彻底慌了神。
“父亲,那我们怎么办,上报是死,不上报更是死!”
“孩儿不怕死,只是不想就这么没有意义的死去!”
咳咳!
刘基也只能摇头。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为父立马进宫向陛下请罪,你也赶紧去找皇后娘娘!”
“至少......至少有皇后娘娘求情,陛下饶不了我,也会饶了你!”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