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看到的是,就在她催动火系术法的时候,那簪子微微地发出光芒,好似在吸收梵月篱身上的灵力。
若此时有外人在看,定然会觉得这一人一簪,都在修炼。
无相白玉簪的事梵月篱没有告诉任何人,一方面,她也还拿不准这簪子是个什么东西,另一方面,如果真的是厉害的神器,她如果到处讲,只怕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祸端。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距离比试大会还有几天的时候,就连方圆褚桓他们都没空来找梵月篱了,只有夏七七、弥书倪洛他们会时不时地来看望梵月篱。
不过他们不来还好,一来了,梵月篱自己没有功夫陪他们打闹,他们就自己搬了桌椅,冲壶热茶,拿着瓜子在梵月篱的小屋跟前磕着,一边互相吐槽顶嘴一边聊着昆仑山的八卦,甚至还就梵月篱和令羽霏谁会最终取得大会第一名的话题下了赌注,梵月篱真的好生郁闷。
这边自己在专心刻苦修炼攻顶呢,那边就看到几个闲人在那嗑瓜子撩骚,这画面冲击感也太大了。
梵月篱甚至想,这几个家伙都不用修炼的吗?怎么有闲情隔几天就跑来她这里闲逛,简直把她这边当成茶馆客栈了。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起码夜笙和他们越发的熟悉起来,梵月篱不得空而夜笙已经修炼完的时候,有他们在,也不怕夜笙一个人闷得慌。
经过这阵子的调养,夜笙已经可以重新幻化人形了,他本就生得十分灵动好看,一副纯真可爱又傲娇的小小公子模样,夏七七和凌芊芊两位重度颜控的老师姐果断地抛弃梵月篱,粉上夜笙去了。
这不,看到夜笙身上穿着梵月篱亲手做的那身补了又补、扭扭歪歪的衣裳,夏七七痛心疾首,直呼梵月篱没有人性,让可爱的夜笙小弟弟从小就要过上这么艰辛的生活。
梵月篱羞得脑仁疼,想辩解却无人在意她,她想说,什么鬼,怎么就成了自己虐待夜笙了?靳梵师兄准备的那些衣裳都是质地顶好的,可惜夜笙就爱穿着她做的这身到处跑,她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夜笙虽是幻化成小孩的模样,到底他已经三百多岁了,也许比夏七七他们还要大呢,整天被夏七七她们“夜笙弟弟夜笙弟弟”地喊,还用的一种专门对付小孩的音调,梵月篱听着都起鸡皮疙瘩,不知道夜笙是怎么克服自我接受的。
见他虽然是有点勉强,但到底也没有对此表示不悦,梵月篱乐得见他融入人群当中,便也懒得说什么。
比试大会前夕,梵月篱独自到断念崖修炼,到了崖边却见到一个自己很久没见的身影——令羽霏。
令羽霏看着她,那眼神犹如看待蝼蚁一般,嘴角吊着挑衅的微笑,她似乎是猜到了梵月篱会来断念崖,专门等在这里。
“梵月篱,明日的比试大会,我会叫你输的一败涂地。”令羽霏高傲地说。
“拭目以待。”梵月篱淡漠地回道。
这货前段时间这么低调的修炼,梵月篱都快忘记了她原来是一个这么高傲高调的人了,此番宣战,可以,这个口号很“令羽霏”。
梵月篱心中知晓,她来宣战,也是想给自己施压,如果自己在比试大会上失水准发挥,那就正中她下怀了。
可是,她越是这么想,梵月篱就越不想遂了她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