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笑,差点让傻柱化身成小野兽,不管不顾的把秦淮茹就地正法。
秦淮茹笑笑之后,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跟傻柱碰下杯子,示意干杯。
“傻柱,在想什么呢,我是你嫂子,不能胡思乱想,愣着干嘛,来吃点菜。”
秦淮茹说完,给傻柱夹了一口菜,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她的一只手指甲轻轻的在傻柱的胳膊上划过。
来来回回好几次,酥酥痒痒的要人命。
傻柱差点没幸福的晕过去。
秦淮茹这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好人么?
对,一定是这样,不能乱,要稳住。
秦淮茹见傻柱手足无措,半点不敢乱动,心里不知为什么莫名松了一口气,带着七分庆幸,还有三分失落。
更有说不出的惆怅。
具体是什么滋味,秦淮茹也说不清楚。
傻柱低头喝酒掩饰内心的慌乱。
两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说不出的暧昧和尴尬。
一直到贾东旭回来以后,暧昧的气氛才开始消失。
贾东旭刚才出门碰到牌友约他耍两把,这一下就勾起他的牌瘾,奈何囊中羞涩,进屋就想找傻柱借钱。
他热情的拽过傻柱一顿好喝。
好话不要钱的往出冒,什么好兄弟,好哥们的把傻柱夸成院里第一大好人。
傻柱知道贾东旭一定是又找自己借钱,前几次的都没还呢,现在当然不想借。
但是又担心,万一不借钱给贾东旭,以后就不好来他们家,那样就见不到秦淮茹,为了以后能常来往,无奈之下只好借他三块钱。
他和秦淮茹的暧昧气氛被破坏,酒再喝就没啥滋味。
等一会之后傻柱看贾东旭张嘴闭嘴都说要出门,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秦淮茹把傻柱送出门,“傻柱,记得有空再来喝酒,下回嫂子给你炸个花生米。”
傻柱点头像是小鸡叨米的答应下来。
秦淮茹送走傻柱,回身瞬间脸色就是一垮。
贾张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屋里,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犀利的眼神像要杀人。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冲贾张氏笑一下,不知道婆婆抽的是哪门子邪风。
难道是刚才跟傻柱喝酒被发现,秦淮茹有些心虚。
小手不自觉的撰着衣角。
贾张氏黑着脸,把桌上剩下的几片猪头肉划拉到自己的手心里,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这傻柱真抠门,上门喝酒也不知道多买点菜,没看到家里好几个人吃饭,就弄了这点肉菜,也真好意思。
儿媳你也是的,一个妇道人家,跟着上桌吃饭像什么样子。
有好东西也不知道第一时间留着孝敬婆婆,没看到我老婆子还没吃饭么,就知道自己享受,哼。”
看到贾张氏的举动秦淮茹松口气,原来是因为肉菜剩的少了才生气。
这个老虔婆,猪头肉自己都没舍得吃两口,还寻思这剩下的一会藏起来,留着馋了的时候再吃两口。
万万没想到,只是转身的功夫婆婆贾张氏就进屋盯上这点肉,失算了。
自从嫁到老贾家,除了结婚的时候饱饱吃到一顿肉以外,哪次改善生活不是等着傻柱拿着酒菜过来才行。
秦淮茹不敢反驳,真敢顶嘴的话,少不了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贾东旭也不敢帮着自己,何必自讨没趣。
贾张氏嘴里说着,手上也不闲着,把仅剩下的几片猪头肉全都塞进嘴里。
馋的在他身边棒梗哇哇直叫。
贾张氏心疼地说道,“是奶奶不好,这不给我大孙子留一块肉呢么,来,大孙子快吃!”
贾张氏一边哄着棒梗,一边从嘴里掏出来一块肥肉塞进棒梗的嘴里。
“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收拾桌子么?没有个眼力劲,哼!”
贾张氏怎么看秦淮茹都不顺眼,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成天就知道让自己操心。
秦淮茹冲着贾东旭使个眼色,意思是看看你妈,能不能帮我说句话。
贾东旭虽然对秦淮茹好,但是对贾张氏更好,自然不会帮着媳妇跟老妈作对,只能无声地笑笑。
手掌轻轻滴拉了秦淮茹一下示意他别激动。
秦淮茹也没办法,婆婆的刁蛮可不仅是针对外人,对家人也一样,还是算了吧。
贾东旭手里有了傻柱借的几块钱,心都飞到牌桌上,一会又能去翻本,这回说什么也得让二狗子他们连本带利的都给我吐出来。
“妈,媳妇你们先在家,我有事出去一趟啊!晚上就不回来吃了。”
贾东旭说完就快步走掉。
贾张氏知道他去干什么,管不了也不想管,这可是他的好大儿。
秦淮茹刚想喊贾东旭,就被贾张氏用杀人的眼神给制止住,她无奈只能低头开始收拾屋子。
傻柱自然没有看到这一幕,回家后美滋滋的躺下。
现在还回想着秦淮茹的那一个眼神,还有她指甲划过自己胳膊时候的那种触电般的感觉。
这钱花的真值个,没有今天买的这半斤猪头肉,哪能有这艳遇。
傻柱越想越美,躺在床上喝口水就美滋滋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傻柱忽然被惊醒,胸口像是压着千斤巨石喘不过气。
迷迷糊糊间他做了一个梦,像旁观者一样目睹自己的余生,往后几十年的经历走马观花一样呈现在他眼前。
傻柱目眦欲裂,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这么窝囊的过一生,一辈子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到最后还被一群白眼狼赶出家门,冻毙于风雪之间。
贾张氏,秦淮茹,棒梗,小当,槐花,许大茂,易忠海,刘海中……你们给我等着,看我傻柱怎么炮制你们!
此时傻柱气质随之一变,眼神之中再也没有原来的清澈,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沧桑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