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杀死同学,斗殴中使用凶器、忍术。
这几点是雾隐村为数不多的规矩,也是让这位中忍出手的理由。
食堂外藏三郎看了一眼四散的众人,还有那个带着柿右卫门和再不斩离去的老师。对着跑出来找自己的秋无奈的笑了笑。
“别来找我了,秋,我是真的要去厕所。”
说完他就一溜烟的跑了。
又一次错失机会的藏三郎,是真的不想和这个傻乎乎,又善良的孩子说些什么。甚至于此时的内心有些无语,无语为什么今天自己会碰到这些事。
这可完全和之前不同,是关系到4年后几十甚至上百条人命啊。
自己却又因为秋多管闲事,我真的是个蠢货。
但是他也有那么一丝感觉,能隐约知道这一切其实和秋没有关系,而是他自己不愿意去触碰那条关于人性,最后的底线。
算了做了就做了,由它去吧,以后还有机会。明天去找干柿鬼鲛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
藏三郎一路小跑一半思考,突然感觉自己的肚子好像真的有点不舒服。
秋看着藏三郎离开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对不起三哥...秋...又麻烦您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善良给对方造成了多大的麻烦,而是她自己都没有办法管住她自己内心中的感情。也许这就是天性吧。
她在原地驻留了很久,直到上课的时间开始才匆匆离开。
另一半的藏三郎从厕所出来后。
他这从凌晨到早饭之间糟糕的半天,也仿佛随着冲水声一并结束了。
之后一天的时间内他都没遇到任何异常,正常的上课,修炼。一直到吃完晚饭。回到寝室昨日一夜未睡的藏三郎一倒头就开始呼呼大睡。
深夜,随着雾隐村再次陷入宁静。
在学校内专门用来关禁闭的牢房内。
从早上用不知道哪里来的苦无刺伤柿右卫门,被中忍带出食堂丢到这里后。再不斩就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此时可能是因为腹中强烈的饥饿感,又或者着是他不俗的身体天赋。
再不斩悠悠转醒。缓缓睁开了肿胀的眼睛,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松了松脖子上的锁链。
“我这是死了么?”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恶臭呛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让他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等适应了些许这股恶臭,再不斩借着昏暗的光线开始打量起来了四周。
只见一条排污的水沟将这个不大的房间分隔开。在这个修在地下的房间内摆着十来个不到一米见方的铁笼,在房间顶部有一个脑袋大的通风口,是这个充满了腐败和排泄物臭味的小房间内唯一的光源。
借着今晚还算不错的月色,再不斩还能看见在房间的角落里,和那些没有活人的笼子里,有着不少人类的骸骨,有白骨也有还未腐败的。甚至就连再不斩的笼子里都有不少残留的小段骨头。
得益于他的村子灭灯不久,几个月前才经历了一场人间地狱的再不斩,除了暂时无法接受的恶臭外,这些景象并没有让他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这就是那个中忍说的禁闭室么?!”
接着查看周围的功夫,他也彻底的缓了过来想起了早上发生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再不斩捡起了一根骨头,戒备而又愤怒的开始十分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笼子,他记得那个中忍说,柿右卫门那个该死的家伙应该也在这里。
可环顾了许久他并没有发现对方,或者是没有发现柿右卫门,相反他在一个笼子里看见了一个一动不动的人。
观察了许久,再不斩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骨头丢在了对方的笼子里。
“柿右卫门你个混蛋,别装死了!”
“混蛋,起来!我问你几个问题!”
“喂!起来!”
见到对方没有动静,再不斩又丢了两块骨头。
“别装死,我就是问你什么时候开饭,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就在再不斩打算在丢两块骨头的时候,他才发现对方是那个被他砍断手的那人,也注意到了那个笼子周围一大滩暗红色的印记。
拿着一根腿骨的再不斩愣住了。
不是只关禁闭吗?
原来那个忍者入学前给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治疗他?!为什么要放任他死亡?!他明明只是没有了一只手,还是被我砍掉的一只手。
“喂!你!给!我!醒过来!”
“关在这里的不应该是柿右卫门那个混蛋么?!”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替那个混蛋顶罪...”
......
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可能害死了对方的再不斩,疯了一样的吼叫着。
“桃地桑,别喊了。”
一阵微弱的声音传来,只不过不是来自那人,而是头顶的窗口。
“谁?”
再不斩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抬起头看了上去。隐约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脑袋,和一双明亮的眼睛。
“桃地桑,我叫秋,是早上你帮助的那些女孩中的一个...”
秋将自己细小的胳膊伸了下来将一个纸团努力的丢向了再不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