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有舔了舔舌头,一脸腼腆害羞。
“有什么害羞的。”
齐风大大咧咧表示:“男子汉点儿,别像个姑娘家。咱该拉手就拉手,这亲嘴儿,还不是嘴巴一贴不就成了。”
一旁的丁大有立马张大嘴巴惊奇道:“如此岂不成了登徒子!”
“哪是登徒子。拘谨懂吗?”
齐风摇摇头,“算了,说不定人家还喜欢主动点儿的呢?”
丁大有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可别。若是听了您的,怕是婚事都成不了。”
“那倒是需要有些考究。”
齐风摸了摸下巴,“毕竟咱不知道对方性格。”
“温婉贤惠,小家碧玉,自然不可行。若是大大咧咧,性格外向倒是不在意这些事情。”
他顿了顿,一旁的丁大有赶忙吃了几口饭食,边咀嚼边说,“这才有理。”
二人闲聊了会儿,齐风进入房内,把身上的甲衣全卸掉,换上普通的常服。
出堡的时候见着丁大有在收拾东西,会心一笑,支开对方在包袱里面塞上了几两银子。
出了堡,齐风又去了衙门。
他对那杀了采花大盗的神秘人还是很感兴趣的。
到了衙门,刚好迎面碰见李川。
二人相互拱了拱手,李川道,“齐哥儿,好些时候没见着您了,今儿你来衙门做甚呀?”
“来问问有没有那神秘人的消息。”
“是杀了采花大盗那人吧。”
李川若有所思,“刚好今日典史请来了画师,要根据目击人画像。”
“目击人?”
齐风皱了皱眉,“除我之外还有其他人见着过?”
“嗯,是打更的李老头。三更天的时候在北胡同巷子的时候见着了个穿夜行衣的人,那人在那换衣,被他呵斥了一声,李老头被对方打晕了。”
李川看了看天空,正出着太阳,嘴里叨叨,“今儿一早来报的案。这天还算是暖和,若是冬日,倒在外面人准没了。”
“我先进去看看。”
齐风急忙忙的进了衙门。
刑房内,陆川坐在一边椅子上。在他面前,一名年过半百的画师正摊开面前长桌上一张画纸。
李老头穿着单薄的常衣,佝偻着身子,站在一侧,显得十分的拘谨。
他这样的市井小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刑房里面那些恐怖的刑具 ,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李老头,那人面貌你可看清楚了。”
陆川开口询问。一边示意一旁的画师准备动笔。
“不见得全清。”
李老头如实说道:“那条巷子本就昏暗,晚上常有小偷小摸的人,小民那时候只见着那人脸的下半部分,上半部分却是没见着儿。”
“见着一般脸儿也是不错的了。”
陆川喝了一口茶水,“说说吧,至少比什么都没见着强。”
李老头思考起来,半响道,“那人留着一缕山羊胡。下巴比较长。”
画师问道:“下巴比较长。是如何长?”
“怎么说。就像那镰刀一般模样。小民从来没见过那等下巴 ,所以记得清楚。 ”
画师又快速在纸上画了几笔。
然后提了起来道:“看看,是否像是这般?”
李老头看着纸上那下巴,眼镜睁得大大的,连连点头,“像,不 。就是这个下巴,这个下巴真的太难忘记了。”
画师见李老头没说什么,把画纸递给陆川,陆川看了一眼,摩挲着手指,“真有人是这等样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