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怀咬牙切齿地喝着闷酒。
秦染这老混蛋真是一点脸也不要,不仅把他养了多年的灵果都给摘光了,还拔了灵果树,这些也就算了,他竟然把紫竹林的笋都给挖了!
紫竹林的笋三十年才长一波,秦染这老混蛋短短几个时辰就给糟践了!!!
在长老们的眼神暗示下,阙怀只能将所有的火气混合着杯中的酒咽了下去,勉强挤出笑容:“秦道友难得来我们缥缈宗,一定要尽兴而归。”
“这是自然。”秦染举杯,面带微笑地跟阙怀干杯。
阙怀看到秦染笑,几乎捏碎手中的杯子,仰头将酒喝了后给身边弟子一个眼神。
随即就有缥缈宗弟子从外面进来,衣着清凉地表演歌舞。
秦染欣赏着轻歌曼舞,面对缥缈宗弟子暗送来的秋波也来者不拒,只要是视线对上就会回以微笑。
缥缈宗长老们见秦染颇有兴致的模样,心中不由暗喜。
阙怀看到秦染风流不羁、色眯眯的模样,唇角勾起了嘲讽的冷笑。
还以为秦染这老混蛋多清高呢,还不因为没有资格沉迷酒色之中?
说到底是男人,随便使用点美色,就色迷心窍了。
骆云逸和景犷越看脸色越沉,尤其是看到秦染认真在看缥缈宗弟子,还对他们笑就忍不住拍案而起。
好不容易熬到一曲舞结束,还以为这些跳舞的缥缈宗弟子都会退下去,结果领舞的两个身材妖娆的女弟子留了下来。
在缥缈宗长老眼神示意下,依偎在秦染身边坐下,给酒杯倒满酒后,娇滴滴地送到了秦染唇边:“秦宗主,晚辈伺候您喝酒~”
“晚辈也伺候您~”另一边的女弟子不甘落后拿了一颗葡萄要喂秦染。
秦染轻挑了一下眉,瞟了眼缥缈宗两个女弟子贴上来的大-凶。
她两边手臂能清晰地感受到柔软的触感。
这让秦染心里好一阵“啧啧”,她要是真是个男人,哪里遭得住这般的两面夹击。
真没想到她也能享受一把美人在侧的福利。
“小美人倒的酒果然特别甜。”
秦染接过送到嘴边的酒,笑眯眯地喝了下去。
另一边的葡萄直接张口,让那女弟子喂进了嘴里。
看到秦染真的享受上了,阙怀唇角嘲讽的弧度变得紧绷,秦染这老混蛋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他弟子的面就享受起来了!
骆云逸和景犷脸色漆黑,但他们也不敢当着秦染的面在这种场合直接掀桌子,只好看向了澜玉泽,让澜玉泽想办法。
澜玉泽看到秦染这么投入,也有些错愕发愣。
他甚至分辨不出来,师父是真心的,还是只是做给缥缈宗看的。
缥缈宗的两个女弟子看秦染对她们有兴趣,原本偷偷搞的小动作也逐渐大胆起来。
当感受到一只女子的手,划过自己胸口时,秦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心里的性取向果然还是正常的。
美女虽好,但是实在吃不消。
于是,在缥缈宗女弟子想要更进一步时,秦染就先抓住了她的手。
“秦宗主......”
女弟子双颊绯红,含羞带怯地低敛着双眸,娇媚轻柔地叫了后在秦染耳边低诱,“晚辈什么都听您的~”
秦染觉得耳朵都要酥麻了。
另一边的女弟子则抱住了秦染的手臂,“秦前辈,您可不能厚此薄彼,晚辈第一眼见到您就觉得您十分亲切,也想跟您亲近~”
“缥缈宗的弟子都这样的吗?”
骆云逸重重放下杯子,景犷跟着也放下,不小心力道过猛,杯子直接碎了。
“三师弟、四师弟,不可无礼。”澜玉泽沉着嗓子小声提醒。
骆云逸和景犷在澜玉泽提醒下,才没有其他举动,把想骂人的话给憋住了。
可就在他们以为多少能引起师父的注意时,他们发现师父的视线一直在缥缈宗两个女弟子身上,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骆云逸握紧了酒杯,酒杯被握太紧,在骆云逸碎成了粉末。
师父怎么能被缥缈宗的妖女迷住了呢?!
他是师父,他连多说一句的资格都没有,哪里能左右的师父的想做的事......
他要怎么做才能阻止?!
景犷目光幽怨地看了眼秦染后,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喝闷酒。
丹炉童子鼓着腮帮子,叉腰瞪着缥缈宗女弟子。
钢钢被澜玉泽抱着才能没有跑过去咬人。
白猫蹲坐在旁边,望着亲昵依偎着秦染的缥缈宗女弟子眯起了蓝绿猫眼。
阙怀慵懒地托着下颚,对骆云逸和景犷两个毛头小子的行为,勾起一侧唇角嘲讽一笑。
视线落在白猫身上,眼神深邃了几分。
趁着举杯喝酒时不动声色地看着秦染,阙怀心里对秦染又是一阵的讥讽。
还在晚宴上,秦染这老混蛋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动手动脚了。
“秦前辈风姿卓越,天赋异禀,乃是绝世罕见的天之骄子,晚辈早已仰慕已久......”
“能得到美人的青睐,是本座的幸运。”
秦染笑着握紧了女弟子的手,暧昧气息似有若无地弥漫。
缥缈宗女弟子闻言,如若无骨地依偎在秦染身侧,“秦前辈您的声音好听,说的话更是动听撩人心扉......”
要不是知道秦染能进万剑冢,还没有破戒,否则她还真以为秦染是情场老手。
“本座多少还有点原则,美人如玉,需悉心爱护而不是薄待利用。”
用尊长老沉的姿态,秦染拍了拍女弟子的手背后慈眉善目道:“如果本座有女弟子,定不会让她如舞姬一般陪客人,如此,太侮辱‘弟子’这两个字了。”
两个缥缈宗女弟子听到秦染这话,蓦地紧张了起来,同时有些羞臊。
缥缈宗本就以修炼房中术为主,要是能身怀媚骨的秦染一起修炼是求之不得的,她们一心想着这些,并完成师命,没有想过现在自己如低贱的舞姬。
阙怀和缥缈宗长老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秦染漫不经心的几句话,让他们十分难堪。
秦染松开缥缈宗两个女弟子的手,自己站起来后,颇有绅士风度地将她们扶了起来,“本座不懂你们的修炼之法,但也很尊重,只是本座自身接受不了如此修炼,只能说抱歉了。”
秦染话语温柔,声音清越,两个缥缈宗女弟子忍不住心头一阵荡漾,就算不是为了修炼,也好想陪着秦宗主,只可惜秦宗主只是哄着她们,完全没有对她们动心思,她们也是空欢喜一场。
知道自己没有希望,缥缈宗的两个女弟子沮丧地看向了阙怀。
阙怀抬了一下手,示意这两个女弟子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