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河中,他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
一侧头,就是男人结实赤裸的后背,她眨了眨,耳边的水声渐渐清晰起来。
他在洗澡!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站在浴桶边舀水冲洗身子。
兴许是这几日,她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她的脸颊红透了,却不像以往一样慌得找不到北。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精壮的脊背上。
一眼望去,便看见无数交迭的旧伤,刀劈过的,剑砍过的......
大梁对西辽一战,他确实是第一大功臣,也是因为他,她才能摆脱和亲的命运。
这两年,她也确实对他心存感激,只是他与她想象中的那个能相守一生的人,实在相差甚远。
如有可能,她才不想将自己这一生,捆绑在一个粗俗无礼的流氓身上。
况且,自从她有了读心的能力,对所有的男人失去了兴趣。
宝嫣深吸了一口气,将飘远的思绪收回来,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联系上她的人,从他的身边逃开。
越远越好。
抬眸之际,就见男人扯掉了腰间的腰带,衣袍应声而落。
劲窄的腰腹、还有没有一丝赘肉的臀腿,毫无预兆的、强硬的闯入她的眼帘中。
宝嫣怔了下,没有第一时间闭上眼睛,直到背对她的男人侧了下身子,似乎下一刻就要转过身子来。
她吓得将脸颊埋进被子里,整张脸都红透了,气得咬牙切齿,暗骂了一句:“流氓!”
听到这句话,裴寂侧头去看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的公主,他愣了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赤着的身体,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怎么了。
害羞了!
真是有意思!
他穿上襦裤,大大咧咧地上前,可脚尖刚走了一步,就听到一声状似猫咪的呜咽声:“你站住,你、穿好了没?”
他嗤笑了一声,眉梢、眼角皆是笑意,故意使坏摇头道:“那衣服都脏了,等干了,我再穿。”
什么?!
宝嫣公主浑身绷紧,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话,下一刻,身边床榻突然往下一沉。
他就赤着身子、坐在床榻上!
还是坐在她的身边!
宝嫣气得浑身发颤,脑袋却不敢从被子里抬起一寸,抬手就朝着他的方向打去,愤愤道:“你无耻......”
手掌被一个温热、坚硬的物体,吓得想缩回去,就被紧紧握住了。
令她羞愤难堪的浑话顿时席卷而来。
【打坏了,看你以后怎么哭!】